“晚晚喜欢这样的方式对待雄性,是她的爱好,你接受不了趁早滚的远远的!”
相漓怒意盎然,胸中仿佛有狂风骤雨,翻腾不息!
一个无知的犯人还想觊觎他的雌性!
哼!晚晚不在,相漓觉得自己非要揍他一顿先。
叮铃哐啷!铮——
叮铃哐啷!铮—铮—铮——
怎么拉不动?
相漓费力地扯拽着,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整只蛟爬在床上大口喘气,心中不禁惊疑。
这个黑白渐变毛什么兽形啊,怎么这么重!
他本来想像上次一样摔打他,结果扯了半天毫无动静。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停下,爬起身来,透过铁链连接的狭窄洞口,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鹫音。
这才发现对方居然是红级红阶?
凭什么!他一个有着神兽血脉的蛟才绿阶巅峰!
鹫音轻启薄唇,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你也是她的兽夫吗?”
鹫音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是灵风关的他,那么…他突然昏厥的原因,恐怕与灵风脱不了干系。
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一位温婉柔弱的雌性,轻而易举地放倒一位红级红阶、实力雄厚的雄性?
又是出于什么缘由,灵风在已得他喜欢她,愿意当她兽夫的情况下,还要执意将他击晕?
“自然是啊!晚晚,她是我的人!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相漓的眼眸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透过孔洞紧紧锁定着鹫音。
对于胆敢觊觎他心头所爱的家伙,即便是力量悬殊,他也定要拼上一拼,绝不会轻易退缩。
鹫音对相漓那虚张声势的威胁报以不屑一顾的淡然,这种无能狂怒来挑衅他的人,他已屡见不鲜了。
鹫音轻启薄唇,声音清冽不含一丝情感:
“倘若你的确是她的雄性伴侣,为何身上未见到象征她兽形的刻形?连她的气息也无……
莫非,你所谓的侍奉,不过是你的一场白日梦?
就连伴侣间最为神圣、于结侣之夜后自然烙印的刻形,也未曾拥有?”
鹫音每说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插进相漓的心里。
相漓闻言,面色一阵青白交错,他急切地反驳道:
“你懂什么!晚晚重视我,她已经答应我,明晚就和我刻形!”
鹫音轻轻偏转头颅,那由他兽形自然幻化而成的黑白羽冠头饰,随着他这一微妙动作,轻轻晃动,仿佛携带着林间最轻盈的风。
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眸,透过特意雕琢的孔洞,投射出一抹淡淡的、近乎嘲讽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
“哦~原来真的没有,看来她也不是多重视你啊。敢问你在这住了多久了呢?居然才准备刻形?”
相漓想骂他是个犯人懂什么!但是不想破坏凤翎晚的计划,忍住了。
硬生生的将那份愤懑吞咽回去,只是默默捂紧了双耳,转身逃向床铺,将自己深埋于柔软的兽皮之中,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
‘晚晚说不会骗我,就是不会骗我!’
在心底反复呢喃,以此来安抚那颗因疑虑而动荡的心。
鹫音见状,明了对方已经对他产生戒备,套不出什么话了,再多言语也只是徒劳。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一抹淡然的苦笑,终是选择了缄默。
眼帘缓缓垂下,月色透过他修长的睫毛,斑驳地洒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
他微微耸动鼻尖,企图在这细微的气流中捕捉到灵风独有的气息。
然而,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怎么……到处都是蛇兽的气息,这不是鹰族!
鹫音的瞳孔骤然扩张,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灵风,竟是蛇兽吗?
他一个蛇鹫兽人被蛇兽看上了?
虽然兽人之间是禁止食用的,但也有些违背兽世公约的低劣兽人,她就不怕自己是坏人吗?
这还是说不通……等等,小雌性好像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喜欢他。
他被她的行为误导了。
自己竟被一连串的温柔举止所迷惑,那份浅薄的情感,在冷静的审视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爱意,在沸腾的热血冷却后,悄然退却,让理智重新占据了高地。
他眼神微眯,开始思考着和灵风的相处过程。
她似乎连名字都是假的,和他周旋也只是因为被他发现了。
她身上鹰族的气味应该源自于身上的兽皮,她去鹰族……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蛇族……和鹰族两族相隔一个大森林,平日里也没什么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