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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出的少许从他的嘴角向脖子蔓延，滑过滚动的喉结，隐入白色的衬衫。
在男人视线转过来的前一秒，钟芙紧急将自己的目光收回，小心地咽了咽口水。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大哥长得这么让人想犯罪的？
“怎么了？”
沈赫年看她，小姑娘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起来呆呆的。
钟芙讪讪一笑，“没什么，大哥你这是一个晚上都在工作？”
男人一身西装，虽然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但眼下的青黑骗不了人，很大的可能是从昨天到今天她回家，男人一直在工作。
不然，不至于连睡衣都来不及换。
沈赫年点点头，语气极淡，“嗯。”
连喝了好几口冰水，混沌的大脑清醒些许，盖好，将水放回去，关上冰箱。
再次路过小姑娘的时候，钟芙将人拉住，沈赫年疑惑，微微偏头。
钟芙脸上的关心很明显，“大哥，你还没有吃饭吧？”
不等他回答，小姑娘自问自答：“王姨回家了，大哥你忙于工作，肯定没有时间吃饭。”
“不如——”钟芙认真道：“我给大哥你做饭吧？”
望着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睛，拒绝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沈赫年凝眸看她几秒，轻轻点了点头，“好。”
也许是因为刚喝了冰水，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如同清晨情人在耳边的呢喃。
钟芙耳朵一下子就红温了，掩饰性地将耳朵后的头发拨到太阳穴，才说：“大哥你先上去休息，饭好了我叫你。”
沈赫年点头，没有说话，这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像在摸一个乖巧的小朋友。
“好，辛苦了。”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温柔得像一阵风，她没敢抬头。
男人的脚步声在逐渐远去，隔看好一会儿，彻底听不见了，钟芙下意识去追寻男人的背影。
只是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可她的眼前，似乎还回想着大哥的声音。
脑袋里乱乱的，细想，又找不到一切的根源。
钟芙叹了口气，觉得人长大真不好，总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拍拍自己的脸颊，去厨房准备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