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晚一僵,这才意识到此刻的她还坐在人家身上。
热血瞬间上涌,姜虞晚根本就顾不上方才是哪只手碰了不该碰的,连忙手忙脚乱地起身。
谁知越慌越出乱,水中的她根本就站不稳,男子倒吸了好几口凉气,白皙的胸膛更是起伏的厉害。
被她连踩好几脚,男子被踩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咬牙拎起姜虞晚的后领,动作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给丢了出去。
又是一声“扑通”,姜虞晚直接从桶里滚到地上。
窗外树上的影七,脖子用力向前抻去,恨不得把那对不争气的耳朵给摘下来直接贴到窗户上。
姜虞晚被摔的好委屈,但一抬眸,看到男子用力咬牙极力隐忍的样子,她又怂得收回了抗议的视线。
男子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堪堪平复了一点心神,他冷眼睨向有些狼狈的姜虞晚,冷声问道:“你是何家女子?为何夜闯男子卧房?”
姜虞晚艰难地收回落在男子身上的视线,心底正愁该怎么样倒打一耙才能挽回眼下这种尴尬的局面,谁知,男子一开口,就给她找好了台阶。
她瞬间改变主意,佯装无辜地对上男子审视的视线,可怜巴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若是早知道此间有人,我是定然不会擅闯的。”
言下之意就是怪他没在她闯进来的时候出言提醒,更指责他贸然出手,害的她跌落浴桶。
总之,造成如今这副相见尴尬的场面都是他的缘故。
男子似是被她这句话给气到了,忍不住掩唇咳嗽了起来。
姜虞晚心头一惊,这男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可她却是知道他是谁的。
传言对方重病缠身,又出现在这药庐之中,方才还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她给折腾了好几下,姜虞晚真怕把这位一步三喘的爷给弄坏了。
想到这里,姜虞晚一阵心虚,低头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压根都不敢看向陆景辞。
难怪柳如卿会对他一见倾心,果真是盛颜仙姿,俊美无俦,唯一可惜的是……
“你还要看多久?”陆景辞此刻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咬牙提醒正盯着他的身体的罪魁祸首。
经过这么一提醒,姜虞晚顿时意识到方才的视线可能有点过于直勾勾,这才俏脸一红,掩耳盗铃般捂住自己的双眸。
只是捂完之后,又悄悄留了条缝,见对方面色很不好,似乎被她给伤的不轻。
一阵强烈的愧疚涌上心头,姜虞晚仔细斟酌了下,小心翼翼问道:“那个……”
“你……没事吧?”
姜虞晚虽捂上了眼睛,但那指缝都盖不住的眸子,鬼鬼祟祟往下瞟的样子,差点让向来冷静自持的陆景辞再度破防。
“若是能把那边的衣物递给我,兴许能如姑娘愿。”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陆景辞深吸一口气,身子无奈往下沉了沉,无奈提醒道。
经陆景辞这么一提醒,姜虞晚这才后知后觉两人之间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她竟在阴差阳错下将一个男子给看光了,难怪对方能一直隐忍克制着礼貌提醒,这修养一看就是极好的。
姜虞晚丝毫不敢怠慢,急忙拖着湿漉漉的衣裙,绕过屏风,顺着陆景辞的指点,找到了放在架子上的衣衫。
小心翼翼托着,然后紧紧闭上眼在陆景辞的指挥下,来到浴桶边缘,将衣物递给对方。
不等对方出声,便主动转身,并乖巧地闭上了嘴巴。
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姜虞晚这才后知后觉方才经历了什么。
一张俏脸越想越发烫,心中甚至冒出一个念头,若她有缩地鞭的话,此刻一定要远离此地十万八千里。
没个十万八千里,根本没法平复她此刻尴尬到极致的困境。
本想趁着对方穿上衣服的时候,逃之夭夭,但她的家教却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不能就这样毫无尊严地落荒而逃,至少给人家一个说法。
“那个……公子见谅,小女子无意闯入,惊扰了公子,害你遭此一难,为弥补公子,我这里有只家传的玉镯,应该能值些银子,还请公子莫要推辞,些许心意权当是给公子赔罪了。”
姜虞晚双掌托起一只玉镯,一脸真诚地举到陆景辞的面前。
那只玉镯色泽温润,一直戴在她纤细白嫩的腕子上,此刻却被捧到了他的面前。
陆景辞垂眸,眸底的冷意浅浅化开。
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送这些。
“你确定要穿着这一身,继续同我说话?”陆景辞微微挑眉,眸底划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
姜虞晚只顾着向陆景辞赔罪,已经全然忘了此刻的她,湿透的衣裙将她的玲珑曲线紧紧包裹。
宛如出水的芙蓉,不经意的摇曳,却足以让人血脉喷张。
经陆景辞这么一提醒,姜虞晚下意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