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姜虞晚瞬间醍醐灌顶!
若不是她知道柳如卿口中的陆二爷此刻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上京,而不是在这地处江南的姑苏,还真差点被她给骗了。
原来如此,铺垫了这么多,目的竟是为了让她带她出府!
还装什么深情人设,姜虞晚简直大开眼界,甚至不得不佩服柳如卿的心机。
若是上辈子,她一定会傻傻的相信她所有的话,然后不顾一切带她出府,送她去见心上人。
可惜,现在的她吃一堑长一智,柳如卿越是想出去,她就越不成全她。
“你要出府?姐姐难道不知,父亲已禁了你的足?”
柳如卿没想到姜虞晚今日竟如此反常,先前夏蝉没能将药膏送出去,她还以为是夏蝉那个贱婢偷奸耍滑没有上心。
此时看来,并非夏蝉办事不利,而是姜虞晚这个贱人忽然开窍了!
柳如卿心中暗恨,她之前努力了那么久,目的就是想让姜虞晚这个贱人不再事事都压她一头,如今看来,她所有的努力因为姜怀远的归来而化为了泡影。
看来,她只能先从姜见锋的身上入手了。
见姜虞晚不在好糊弄,柳如卿也不愿意继续浪费口舌在她身上:“既然晚儿不愿帮忙,那姐姐就先告辞了。”
她要将姜虞晚那个蠢货先晾上几日,待她气消,还不是会乖乖过来缠着她唤“表姐”。
直到离开明月苑,柳如卿都没有听到姜虞晚挽留的声音响起,她忍不住狠狠踢了脚边的石子。
石子飞入池塘,发出一声“咕咚”的细微声响,这才心有不甘的返回偏院。
柳如卿回到偏院,看到后门上依旧挂着锁,心中怒火一直翻涌个不停。
用力踹开门,发现冬霜跟夏蝉都不在,面上又覆上阴沉之色,她转身朝旁边冬霜夏蝉住的耳室走去。
她踢开门,门将旁边的一个东西给撞得滚落在地,冬霜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将菜篮子给拿走,生怕挡了柳如卿的路。
柳如卿看到菜篮子忽然心生一计,她不能出府,但是冬霜却可以跟着厨房的人出府采买。
想到这丫头能出府,她急忙回屋,拿出笔墨迅速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并亲自封好交给正一脸懵的冬霜。
“明早你就跟着厨房的张妈一起出府,出府后你趁机摆脱她,然后找机会将这封信送去驿站交给陆世子。”
柳如卿交代完还不放心继续嘱咐道:“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陆世子,若办不好,回来仔细你的皮!”
冬霜急忙应下,小心翼翼将信封贴身收好,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敢离身。
翌日一早,春桃便风风火火推开了姜虞晚的房门,看见她时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并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小姐,真厉害!”
姜虞晚睡得迷迷瞪瞪,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盯着春桃,春桃小嘴巴巴个不停,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小姐!归来。”春桃不满,用力在姜虞晚面前一抓,这才把一直神游的姜虞晚给抓回神了。
“啊?你方才说了什么?”姜虞晚弯唇歉然一笑,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一脸好奇看向春桃。
春桃顿时又两眼放光道:“老爷责骂了表小姐!就在今早!”
“今早秋棠给老爷送早膳时,表小姐被老爷给叫了过去,奴婢昨儿个跟秋棠提过一嘴,她看见表小姐进去,就通知奴婢了。”
春桃眉飞色舞兴奋的不行:“老爷得知跟表小姐有苟且的人是陆世子后气疯了,他大骂表小姐不知廉耻,还说姜府庙小,留不住她那尊大佛,说是要把表小姐给送走。”
春桃说到这里,忽又有些气愤:“谁知表小姐竟然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跟陆世子发生过苟且之事,而且她还跟老爷说她早就有心上人了。”
姜虞晚心中暗惊,这柳如卿入戏还挺深,该不会连她自己都信了吧?
陆二爷实惨!
被这样的女人给看上,要是他得知原委,怕不是原本就不好的身子骨,要雪上加霜。
姜虞晚都不敢想象那位陆二爷都一步三咳还这么遭人惦记,万一给人气吐血了,这柳如卿真是缺了大德了。
“然后呢?”
看到姜虞晚投来饶有兴致的目光,春桃气呼呼道:“见她狡辩,老爷直接将扳指甩到她面前,谁知道她竟说那枚扳指是陆世子让她转交给您的,还说她对陆世子没有想法,她心悦之人是陆世子的二叔,名唤陆景辞。”
陆景辞?
前世,她虽是侯门主母,但对于东院的事情却一概不知,甚至就连那位神秘二叔的名讳她都是不知晓的。
陆林轩鲜少与她说起关于东院的事情,只知道府中下人曾背地里偷偷编排那位陆二爷是谪仙转世,是个注定活不长久的人。
谪不谪仙,姜虞晚不清楚,但曾偶然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