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而且很帅。”
“你叫他别打我了”,我被那尾巴打得心烦意乱。
“你可以命令他呀,他只听你的话。”
“别打了!!!”我大吼一声。
“哈哈哈哈”,程诗南可能现在笑弯了腰,“和仙家不是这样讲话的,你得在心里用意念命令他。”
我试着沉下心来,发愿告诉他,请求上天让我睁开眼睛。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呼吸之间,果真双眼轻盈了起来。待到差不多时,缓缓睁开眼睛,果真有一条巨大的鼠灰色的尾巴从挂空调的地方挥笔似的拂过,一闪就没了影。
“我动不了脖子”,我叫道,“我想看看他!”
“你就是动不了脖子,我在给你托梦呢!”
“那我怎么看他”,我有些丧气。
“人家不想让你看他嘛。”
“为什么?”
“害羞?或者是不到时候。”
我没再说什么,问她:“对啦,你在哪呀?”
那边传来了一声深深的喟叹,我第一次感觉到程诗南身上有怅惘的气息。
“怎么了?”
“说来你不相信,老子穿越了……”
“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虫洞一对折,该穿越的信息变成预言,该穿越的人被拍成了电视剧。”
“你倒是心大”,她说。
“穿哪了?”
“卫朝。”
“放屁,八辈子也没听过这个朝代。”
“屁不屁的我也不知道,关键是现在我需要你救我回去。”
“怎么救啊?”我问道。
程诗南并不作答,只是又叹了口气。
“再说了”,我埋怨着,“要救也轮不着我,找你爹去啊,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能抵什么用?”
“你以为我想找你啊?这不磁场连不上他们嘛,师父师兄我都找过一回了,一个都没对上。”
“那我你就对上了?”我问。
“实不相瞒”,程诗南说,“我第一个就对上了你。”
“真的啊?”
“是啊,我是让仙家引去师兄那的。发愿之前想了一下你在哪呢,就给引这来了。”
我笑道:“那再找几次他们,说不定就又过去了。”
“找了好几次了,也看到你好几次了,开着空调,在床上扭来扭去,扭来扭去的。”
“我睡不着啊。”
“那就赶快按我说的做”,程诗南说。
“那你说”,我聚精会神起来。
“你醒了之后,去立交桥下的龙音寺买一炷香,要绿色的。回来插一根,记住,是一根,把一根香插在房间东南角……那个长宽高聚集的顶点上。”
“插顶上还是地上的点?”
“当然是地上,顶上你能够得着吗?记住,拿土壤固定住,去花园里挖点土。点香,等它烧了一个指节以后,抓西北角的灰尘,洒在烟上。洒完一击掌,要力大且快,掌心要空,只能一次。等你觉得头顶轰鸣,天颅震颤如跫音之时,口中默念’唵缚咶啒津摩訶钵囖訶耶嘚吻什吻微咭微摩那栖呜深暮啒津??泮泮泮娑訶‘,这时务必两手食指立起”,我看到她在烟雾里做出了一个莲花般的手势,“再以中指交叠于其上。小指、无名指弯曲交握,拇指直立。定立心态,破开烟尘即可。”
“……”,我无言以对。
“怎么啦?”
“你知道吧,我这个人最不行的就是记忆力。妈咪妈咪哄的……我背十遍都未必能记下来。”
“那就二十遍,跟我念,唵缚咶啒津摩訶钵囖……”
“唵缚咶啒津摩訶钵囖。”
“訶耶嘚吻什吻……”
……
就这样,我浑身不得动弹,从略有微光的黄昏学到已成颓势的夜晚。几年前,我很怕这样的景象,好像睡了一场长长的午觉,在饭点天昏地暗地醒来,寝室里空无一人,看夕阳无可挽回地消逝,有一种痛切的绝望之感。
孤独,透彻心扉的孤独。
“会了吗?”程诗南问。
“嗯,再让我看一遍手势。”
言语间,她又摆出莲花一样的手势来,我让她左转转,右转转,生怕一不小心学错了倒把我给送了过去。
“好了,你走吧,让我动一下,我躺得要痉挛了。“
“好,你快点哦。”
烟雾渐渐消散了,我好像又渐入了梦乡,整个脑袋昏昏聩聩的,一种很劳累的感觉。这种感觉渐渐散去,我从蒙昧中醒来。天已经全黑了,我只能赶快出门买东西,霓虹灯挂满的立交桥下,一个有点癞头的小师父出门倒水给了我最后一炷香,然后有点疑惑地打量了我一番,关门进去了。
挖土的时候刨到了蚯蚓,西北角的灰抓了好几次,好容易才万事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