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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 / 7)

这离过年宰猪的日子还早,两头猪正是长膘的时候, 突然就死在圈里, 眼珠子还被挖掉了。

赵村长的老伴咽不下这口气。

她哪儿也没去,就一屁股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 扯着嗓子又是哭又是骂的, 大腿都给拍肿了。

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偷鸡摸狗不是新鲜事,年年有,偷猪的极少,没别的原因, 就是不好偷。

要先想法子把猪给弄晕了才能扛出去,打开铁栏杆的时候还得轻着点, 动静大了就会逮个正着。

但谁也没听过废那么大劲儿进猪圈,放着猪不偷,就偷眼珠子的。

那眼珠子能吃吗?

干那事的人要么是脑子有问题,不是正常人,要么就是那人的目的不是偷猪,是让村长不痛快。

赵村长的老伴闹完,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别说死两头猪了,就是最近死了两个人,村里也没砸出多大的水花。

冤有头, 债有主, 心里有鬼没鬼, 自己清楚, 要是行得正坐得端, 走乱葬岗都不带怕的。

况且死的又不是自家圈里的猪,说两句客套话就差不多行了。

在小饭馆里吃饭的时候,杨志一时兴起提了一句。

封北夹肉的动作一顿,筷子放了下来,“猪送去解剖了?”

杨志咬一口油腻的肥肉,口齿不清的说,“头儿,只是死了两头猪。”

封北不跟他废话,“没有就立刻联系赵村长,叫他先不要动猪,你带人过去把猪运回局里解剖。”

杨志听明白了,又不明白,他咽下嘴里的事物,“头儿,挖猪眼珠子的事儿就是村民的普通纠纷,跟刘成龙的凶杀案没关系的吧?”

封北摇摇头,前言不搭后语,“你还不如他。”

说完就走了。

杨志扭头,一脸不敢置信,“叶子,我被头儿嫌弃了吗?”

吕叶反问,“不然呢?”

杨志受到了暴击,“为什么?”

吕叶挑着萝卜丝吃,“自己琢磨吧。”

杨志把头往吕叶跟前凑,“头儿说的是哪个啊?女字旁的她,还是单人旁的他?”

吕叶嫌疑的把他推开,“我又不是头儿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的想法。”

杨志胃里一阵翻滚,他不怕血肉模糊,肝脏掉一地的车祸现场,也不怕爬满尸虫的腐尸。

就怕蛔虫。

杨志还小的时候,从嘴里拽出来过一条白白的大蛔虫,有十三四厘米,当场吓尿。

心理阴影至今没消。

“叶子啊,不是我说你,你虽然一直留的短头发,也不穿裙子,长得不可爱,也不温柔,但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吃饭的时候提蛔虫这东西……”

吕叶打断他,言辞简洁,“猪的眼珠子被挖,意图多半是警告,这里头要是没名堂,鬼才信。”

杨志“腾”地一下起身离桌。

吕叶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终于清静了。

杨志火急火燎的联系赵村长,还是慢了一步,两头猪都找人拉去卖了,这会儿猪肉猪油猪大腿猪腰子什么的都被切掉卖的差不多了。

猪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没有毒,就拉去卖。

杨志在电话里的语气很不好,他发了火,说那样是在害人。

赵村长觉得他大惊小怪,“杨警官,猪是我养的,有病没病,我还不清楚吗?”

杨志搔搔头,“不是,村长,你家那两头猪的死因还不晓得……”

赵村长在那头吃着饭,声音模糊,但能听出来不高兴,“就是眼睛被挖掉了,脖子上扎了个洞放掉了血,其他地儿没毛病。”

杨志气的把话筒一摔,哎哟卧槽,老头子真固执,不讲理!

他抹把脸,转头走到办公室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敲门进去,垂头丧气的说,“头儿,猪没法解剖了。”

封北早料到了,这个闷热的天气,死猪放不住,赵村长急着处理也是人之常情,能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两头猪全死了,赵村长那心里头铁定疼着呢。

杨志,“头儿?”

封北倒点儿风油精揉揉太阳穴,“给刘雨打个电话,就说我请她吃饭。”

杨志提醒道,“头儿,你刚吃过。”

一记眼刀扫来,他脸上的肉抖了抖,“我马上去联系人。”

封北把烟盒拿出来,发现里面空了,一根烟丝都看不到,他往桌上一丢,“没一个省心的。”

不到半小时,封北出现在“有意思”里面,刘雨坐在他对面,桌上放着一壶铁观音,杯子里的茶水散发着阵阵清香,热气腾腾。

封北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面容苍白,人消瘦了很多,气色非常差。

刘雨没碰茶杯,“封队长,你找我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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