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豪气盖世,堪称万古丈夫!我大汉能有德瑜这般臣子,真国之大幸也!”
伍孚被他忽然的夸赞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璋这么当面盛赞,反让他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刘璋又是轻轻一叹,上前一步,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知德瑜今日欲要行刺董卓,此刻怀中,可是握着尖刀耳?”
伍孚面色巨变,死死盯着刘璋,抿紧了嘴唇。他欲要行刺董卓,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更是今日才揣
了短刀,准备趁董卓不备之际,一刀结果了这奸贼。但这刘璋,却如同未卜先知一般,竟忽然拦住自己,将自己行藏喝破。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心意的?又将要如何做?
刘璋见他目中惊怒之色,微微摇头。伍孚刺杀董卓之事,他早在后世书中所知。只是,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出事,但具体发生的时间,却是无法确知。
刚才偶然看到,许是因为有貂蝉的陪伴,让他长久以来紧绷的心弦,有了那么一刻的缓解,却让他竟忽而得到了一种空灵的敏锐,这才从伍孚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杀气。
当他看明白伍孚的身影后,自然便想起了书中所记。这才将貂蝉送回家中,拦住伍孚。一番试探之下,果然竟是伍孚也选了今天。
只不过,历史上,却是伍孚的刺杀在前,曹操在后,如何会搞到一起撞了车,却不是刘璋所能想的到的。
但他只知道,今天,任何人不能去打扰曹操。曹操的失败,将直接导致后面一系列的变化,这种变化,才是刘璋一直需要的。所以,他怎么也要拦住伍孚,况且,此人忠义无双,如果就此白白死了,堪称一大损失。
“德瑜今天想做的事儿,已经另有人做,把握要比你大上许多。你今日便只沉住气,在旁看着就是,倘若你先来上这么一下,打草惊蛇,使他有了防备,岂不坏事?且稍安勿躁。”
刘璋目光远远望着远处的屋脊,恍如漫不经心的低声说着,伍孚心中轰然一震,眼中显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
对于这位皇叔刘璋,朝中如今有许多大臣都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只觉这个人枉为宗室之亲,亏当日少帝称之为叔,将其依为依靠。
打从当日废立之事后,这位皇叔每日便是在城中乱窜瞎玩,好似真的完全辞了官儿,无事一身轻
,任嘛事儿不管了,整个就是一个不务正业。
众人多有对其不屑的,只是碍着他皇叔的身份,他既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倒也懒得去指摘他,只当没他这个人就是了。
哪成想,就是这么个昔日威震天下,如今却碌碌无为的人,忽然间竟吐出这么个惊天的消息来,哪能不让伍孚又是震惊又是欢喜?
原来,原来皇叔竟是韬晦之计,原来,他竟也在暗暗图谋董卓!这下当真是太好了,有这位主儿暗暗筹谋,以其昔日之雷霆霹雳手段,董贼哪还能嚣张起来?
伍孚绝望中忽然发现了转机,一时间不由激动的热泪盈眶,一把扯住刘璋袖子,泣声道:“皇叔,你…你瞒的我们好苦!那贼子,那贼子之恶,罄竹难书,罄竹难书啊!”说着,目中眼泪已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刘璋也是心中发酸,轻轻拍拍他手,示意他不要激动。伍孚醒悟,微微转身,用衣袖将眼泪拭去,这才转身道:“皇叔既有所谋,伍孚不敢擅专,若有需伍孚所做的,便请皇叔示下,伍孚便粉身碎骨,绝不敢辞!”
刘璋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叹息道:“其实行刺乃是下下之策,我虽同意了这次行动,但若不出所料,必将以失败告终。若要取那贼子性命,这种手段实难凑效,你当留有用之身,不可轻生赴险。”
伍孚大惊,急道:“皇叔此言何意?不知哪位英雄去了?有无接应?如今可有完全之策?”
刘璋苦笑,你这会儿到是知道想着接应、万全之策了。你自个儿傻乎乎的准备冲去的时候咋不想想?
他心中这么想着,嘴上自然不会说出来。他也知道,伍孚之所以贸然行刺,不过是一种绝望后的孤注一掷罢了。
眼见他急得额头青筋都蹦起老高,这才轻叹一声,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