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上学放学,顾徵都是步行。
虽然华苑小区和学校之间只需要十五分钟的自行车车程,但如果步行,以安溪的脚程,需要半个小时。安溪不明白顾徵为什么不骑自行车。
不过她已经决定对漂亮弟弟死心,所以还是和前几天一样,蹬着自行车越过顾徵往前走。
但安溪刚经过顾徵,头皮便一痛,绑在脑后的马尾辫子被揪住了!
她“哎呦”一声,连人带车往一边倒,如果不是及时一脚撑地,都要摔在地上。
安溪生气地回头,刚好对上顾徵略带慌张的眼睛,也看到他伸了一半来不及缩回去的手。
“你干嘛扯我辫子?”安溪的气消了一点,但还是很不满,揉着后脑勺。
“叫你停下来。”顾徵恢复镇定,又是面无表情。
“叫我停下来干嘛?”
“你不是有车吗?载我一程。”
安溪瞪大眼:“为什么我有车就必须载你?”多大脸!这几天这个人对她都不瞅不睬,突然就说要蹭车。为什么他觉得她会同意?
“哦,那是谁天天一大早在门口等我?”顾徵好整以暇说。
他家的门口装了监控摄像头,显示器就在屋里的大门旁边。顾徵第二天上学前就发现安溪出了1602号的门后在门口徘徊不走,还盯着他家的大门,显然在等他。
顾徵最厌烦对他死缠烂打的女孩子,自然不会如她所愿让她等到。所以他每天出门上学都在安溪走了之后才走。
但这个女生呢,明明那么喜欢他,在学校里却对他不瞅不睬。她身为班长,连和段小洲那些小流氓都有说有笑,全班人孤立他,她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帮帮他。
顾徵不知怎地,有点生气。
安溪不客气说:“那是因为你天天迟到!你知道因为你,我们班被扣了多少分?”
三中的每个年级都有优秀班级评选,评选的内容包括考勤、纪律、卫生等项目,每个月评出三个优秀班。初一的时候,安溪同样是一班的班长,每个月的优秀班级从不落空。但顾徵天天迟到,迟到一次扣一分,如果他真的一个月迟到二十天,全班的分数能扣二十分,底分才一百分。那一班的优秀班级荣誉肯定飞了。
安溪身为班长,能不急吗?
但班主任都不管顾徵,她也不可能每天早上敲1601号的门,把顾徵揪去上学。
竟、竟然是这个原因?
“……我不信。”顾徵死撑着,耳尖悄悄红了一块。
安溪翻了个白眼,毫不心虚地表示“你爱信不信”。她也就第一天等的时候有些居心不良,其他几天都在暗暗抱怨顾徵又迟到呢!
顾徵恼羞成怒道:“不用你载了,你走。”
安溪问:“你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今天上体育课的时候受伤了?”
段小洲那一挂的和顾徵不太对付。自从体育老师说顾徵身体素质不够好之后,夏杰和余浩就有意无意整他。
今天上体育课,男生那边练篮球。顾徵那一队的对手就是夏杰和余浩他们。段小洲是学校篮球队的下任队长,觉得和同班的男生打球是虐菜,没有下场,但夏杰和余浩的实力也不错,是一般班际赛的主力。如果他们故意针对顾徵,那场对抗赛他肯定打得很难受。
顾徵微微垂下头,一声不吭。
安溪拿他没办法,拍拍自行车说:“你上来吧。”
顾徵也是,有这么一个父亲,他的心情能好才怪。平时也肯定得不到家长的悉心照顾。他没有叛逆期少年的愤世嫉俗,颓废堕落,只是脾气高冷一点,已经算好了。
她年纪比他大,和他计较置气真的太不应该了。
安溪默默反省自己,已经在脑里给顾徵设置背景音乐: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t_t
林婧和安溪不愧是母女,想法也差不多。
这么一个大男人,单独带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早出晚归地打拼工作,把身体拖成千疮百孔的样子,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林婧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安杨去世后的前几年,她也是这样的状态,直到安溪病倒没人管,差点丢了小命,她才猛然醒悟,悔不当初。
她的宝贝女儿永远比那些金钱名利更重要。
不禁对顾廷川产生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所以当顾徵过来拿粥的时候,非常懵逼地接收到两道关爱有加的目光。
刚才还对他横眉冷扫的安溪,此刻莫名其妙的怒气全消,对着他笑得迷之柔和与包容。顾徵心里升起一丝警惕,连连望了她好几眼。
林婧一边拿出保温饭盒盛粥,一边说:“顾徵啊,你劝着你爸一点,生病了要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一日三餐要按时吃饭,不然营养不足,身体怎么会有力气?脑袋供血不足,人也没精神……”她把医生诊断的顾廷川的病情告诉顾徵,“这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