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主?”张仲坚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道:“那好啊,现在你就想办法,把我的那柄宝刀从海里面捞起来。”
“这”樊胜苦笑道:“张大爷这就为难我了,乔三爷不是已经赔过您银子了吗,您这样的身份,总不好一直拿这说事儿吧?”
张仲坚脸色一扳,“我那刀可是无价之宝,区区五百两银子就想摆平,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樊胜咬牙道:“那到底要多少,张大爷你开个价,回头我问问三爷。”
张仲坚略一沉吟,伸出一根手指头道:“既然你们没本事将刀找回来,那就一次性给这个数吧,算便宜你们了。”
“一千两?”樊胜为难道:“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高了?”
“是一万两!”张仲坚正色道:“只要今天你拿一万两出来,这件事情就算了了,以后也绝不就此事再找乔三的麻烦,怎么样?”
樊胜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后才咽了咽口水道:“张大爷,就算你把整个乔府上上下下给掏空了,那也不值一万两银子啊,这不是存心为难我么?”
张仲坚眉头一束,刚要发火
,忽然瞥见不远处含笑的李辰,愣了一下,“大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李辰苦笑道:“你是乔三爷的债主,他却成了我的债主,真是缘分啊。”
“乔三是你的债主?”张仲坚不解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辰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张仲坚听完,得知乔三就在府邸,转头看向樊胜道:“编瞎话被打脸,不知道会不会呢?”
樊胜哪里想到这个瘟神竟然和李辰是熟人,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个这个也不能怪乔三爷,他实在是怕了您了。”
张仲坚冷笑一声,“乔三爷什么人物,竟然也会怕?”
他说着,迈步走进大厅,一屁股坐在上方的太师椅上,朗声道:“行了乔三,老子知道你在,自己出来吧,别等我一会儿把你揪出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可不太好看。”
过了好一会儿,乔三爷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走出来,对李辰恨得牙痒痒,见到张仲坚后,却是赔上了笑脸,“张大爷,许久不见,你真是越发的神武了。”
张仲坚斜乜着他,“可以啊,没想到乔三爷还喜欢玩这手,您们自己没管好
底下的人,偷偷将船给卖了,没找你们要回那二百两银子就不错了,竟然还好意思要什么误工费?这这生意做得好啊,说起来老子那把宝刀丢了之后,一直没有找到趁手的兵刃,以至于这段时间跟别人打架都是赤手空拳,挨了不少胖揍,照你们的逻辑,我还应该要点药费才行,这样吧,我也不要太多,再来个一万两,总共两万两银子,很合理吧?”
李辰叹息一声,张仲坚这番话,算是说到了他心坎里,这就是拳头硬的好处,自己还有原来的修为,哪里受这样的窝囊气?
道理从来不是讲出来的,而是靠打出来的。
乔三爷听到两万两这个数目,心肝都忍不住颤了颤,讪笑道:“先前不知道他是张大爷您的朋友,否则我也不能开这个口呀,既然您都出面了,那这个钱指定不能再要的。”
张仲坚连连摆手道:“别别别,这钱你得要啊,不就二百两银子嘛,你不要的话,我怎么好意思多找你要一万两?”
听他话说得这么直白,乔三爷差点哭了出来,“张大爷,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说两万两,就是一万两我也真的拿不出
来啊。”
张仲坚也知道,别看乔三爷这么阔,那是因为在百济这个穷地方,把他上上下下所有家产加起来,估计也就万两左右,开口就让拿出这么多钱,也确实有些为难他了,当即淡淡道:“既然你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那我也不勉强你,先给个一千两银子来花花,后面的慢慢再给吧。”
“张大爷,这”
乔三爷还想再说什么,张仲坚眉头一竖,“别再废话了,否则信不信我让你今天晚上直接睡街道上去?”
乔三爷打了个哆嗦,只能让人去准备了。
“对了。”张仲坚看了眼李辰,继续道:“还有我朋友的那条船,人家都已经花钱买了,船当然就是他的,你们没拿到钱,自己去找收钱的人要去,凭什么让我兄弟吃亏。”
一千两银子都出去了,乔三爷自然不愿意在一艘船上纠缠,只想快点把这位瘟神送走,当下连连称是。
拿到银子之后,张仲坚带着李辰心满意足的离开。
出了乔府,李辰察觉到张仲坚走两步就好奇的打量自己,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才一个月左右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张仲坚摇
头道:“我就是纳闷儿,看你也不像是个肯吃亏的人,那乔三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怎么也不吱声?”
李辰叹息一声,“此一时彼一时,这事儿说来话长,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