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
华天龙朝着楚墨碰着酒坛,继而又一大口灌下,显得极为伤感。
“你知道吗?我从小无父无母,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当初,若不是王了村村长将我带回村子,恐怕我早就冻死街头了。”
“可你知道吗?当他们被邪族屠杀,变成邪族之时,我的心有多痛。而村长为了保护我,被邪族撕成两半,鲜血淋淋,我到现在都难以忘记村长那张慈祥的脸。”
说到这里,华天龙哽咽起来,眼泪也顺着其脸颊缓缓流下。
“当看到雄天府被屠,全府上下无一活口时,我便不由得触景生情,想起王了村,当看到熊悦誓死都要跟那邪族高手拼命时,我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很疼很疼。”
“因为,在她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我自己。”
这时的楚墨,就像一个默默地聆听者。
“当初,在遇见你时,我是存有私心,因为你的勇敢,因为你的无所畏惧,因为你的坦荡,我想让你替我复仇。”
说到这里,华天龙顿了顿,擦了眼泪,脸颊强行挤出难看地笑容:“可笑自小我习武道,立志保护村子,到头来,却发现,我就像个笑话,谁
也保护不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对我还心存戒备,我能看得出来,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明天就走,此生我与邪族势不两立,不过无论我走到哪,我都会见一个邪族杀一个。”
楚墨抬头望向半空中的残月,是啊,他到现在都对华天龙存有戒心,毕竟,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目地是何,他根本不知。
可现在听到华天龙这么说,楚墨的心微微有些释然,或许,他真的对自己并无目地,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王了村都没了,你能去哪?”
“我本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去哪都无所谓,天涯之大,总有我华天龙一寸之地。”华天龙起身,轻声道。
深吸了口气,楚墨目光落在华天龙身上:
“跟孤回楚国吧,难道你不想看孤如何替楚家昭雪的吗?或者说,难道你就这么想放弃熊悦吗?可别跟孤说你对她无意,孤不信,因为你看她的眼神,是瞒不了孤的。”
闻言,华天龙眸子一滞,挠头憨笑起来,是啊,他也不知何时喜欢上熊悦的,他只知道,他的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一定要保护好熊悦。
他虽然平日
嬉皮笑脸,无论跟哪个美女开玩笑,都是带着善意,并非有目地,他那纯洁的眼神,大家都懂,可是唯独看向熊悦的目光,其眼神,就变得复杂了许多。
“嘿嘿,我要是跟你回楚国,能否给我封个县令当当?我这人吧,一辈子没什么梦想,我记得我们王了村很早之前出了个秀才,全村摆宴七天七夜庆祝。”
说到这里,华天龙的目光逐渐变得暗淡下来:“可是村长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秀才而已。”
“没问题,回到楚国之后,孤封你大官!”
楚墨拍了拍华天龙的肩膀,如今他心结解开,就没有那么多的杂念,楚墨的目光微微朝着身后挪去,只见在不远处角落,一道瘦弱的身影迎风而立,眺望着两人。
两人的谈话,她都听在耳里,眼泪,在这一刻不自觉落了下来。
夜,如水般,波澜不惊,第二日一早,李谨快马加鞭匆忙赶回客栈,其匆匆忙忙的样子,着实让楚墨有些吃惊,什么事,能让李谨如此慌张?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见到楚墨第一句话,李谨便直跪地上,紧咬牙关,面色难看。
轰!
能让李
谨如此模样的,除了楚皇,还能有谁?
“嗯?孤父皇出事了?”楚墨皱起眉头,他的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那解药有假?
“不是,并非楚皇,而是楚国!”
“昨晚楚皇服下丹药康复苏醒后,楚国之内,便涌入了大量邪族,并且,其中一名邪族高手前往皇宫与楚皇密谈数个时辰,最终下令楚国百姓与邪族共存,而邪族也可同人族一样,皆可入朝为官。”
嘶!
入朝为官?
这邪族,究竟想干什么?楚皇到底是怎么想的?邪族残暴,岂能让他们入楚国与人族互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劝说父皇吗?太子党呢?刁光斗呢?他们为何不上书劝谏父皇?”
闻此言,楚墨怒了,他父皇难道是老糊涂了吗?竟然让邪族入楚国!这是疯了吗?
“老奴劝说过,但楚皇只告诉老奴一句话,一切早有定论,他也无法,老奴这才马不停蹄来到这里,将此事告知殿下。”
李谨内心同样不解,为何楚皇为如此武断?
“这件事,父皇可昭告天下了?”
楚墨连忙将李谨扶起,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