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楚墨那萧条的背影,所有人都哑口无声,只因为他们心知肚明,楚墨肩膀上的担子,太重了。
风无声,云无语,多少红尘过客,多少过往云烟,终落逝去,花残枝断,该怨谁?
抬头望向天空,楚墨脑海一片空白,这一日,他缓步行走君临城街头,仿若过客般,走过每条街每条巷,甚至,走过每个村,望着百姓嬉戏快活,楚墨心中也不自觉地跟着快乐起来。
临近夜晚,当楚墨走到城外,一处偌大的墓葬坑旁,面前,立着一块两米之高的无字碑,楚墨望着这块无字碑,暗暗伤感,之前他便许诺,会用虎震天的人头来祭奠君临城惨死的百姓,为他们亲自提笔立碑。
可现在,楚墨觉得,他还不配,死了一个虎震天,还会有更多的虎震天,若根不除,在剪草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造成灾难,面前这墓葬坑就是最好的见证。
足足在无字碑前站了三四个时辰,甚至星辰满布,月亮遥遥升起,楚墨也浑然不知,他的内心痛苦挣扎,犹豫不决。
“江湖岁月,了无相忘,我记得你说过,人生短暂,莫要亏待自己。”
就在
此时,从楚墨身后,传来一道安知语的声音,但见安知语缓步走到楚墨身旁,与他齐肩,目光也是移向空中,跟楚墨做着同样动作。
“岁月匆匆,诸般无奈,在所难免,语儿,你觉得孤现在应该如何选择?”楚墨深吸了口气,望着天上月,缓缓启齿道。
“民心所向,为了皇后,为了楚国,这京都,殿下应该打回去。”安知语喃喃说着,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来。
“这是静儿让我交给你的,说是皇后之物,我们出京时,皇后整日呆在冷宫,长久下去,自不是办法。”
楚墨转头,望着那块手帕,眼眸微微荡漾,这条手帕,意义非凡。
“四皇子若是篡位,他定然不会放过殿下,我们远在京外,他无可奈何,但皇后却在宫中,对付不了你,四皇子定会用皇后威胁。”
说到这里,安知语转身面向楚墨,露出一抹迷人微笑,轻语道:“不论殿下做出什么决定,他们都在等。”
话落的同时,安知语举手指向城内,楚墨顺着安知语手指得方向望去,只见在城外,以赵子云,秦朗等人为首的将军,纷纷跪在地上,身后,
更是跪着无数楚军。
见状,楚墨的眼眶顿时红润起来,一团水雾凭空挡住楚墨的视线,拉着安知语的细手,楚墨内心五味陈杂,这一刻,他终究不再犹豫了。
缓步朝着赵子云方向走去,楚墨看的十分仔细,城内,同样,无数百姓自发跪在地上,其愿,正是让楚墨打回京都。
“明日整顿大军!大军共分为三路,夏侯霸率领五万大军勇为先锋,赵子云率领五万大军为主力,秦朗率领一万大军跟太子右率作为奇袭,剩余大军,驻守君临城!”
“不日,随孤出征!”
声音洪亮,令无数人面露兴奋,激动无比,看来楚墨是下定决心了。
“夏侯霸领命!”
“赵子云领命!”
“秦朗领命!”
而楚墨则是缓缓走进城内,望着跪在地上的君临城百姓,楚墨眸子微颤,缓缓启齿道:“君临之仇,孤定当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百姓闻言,纷纷面露感激,楚国如今形势,他们身为百姓,虽不懂楚国皇室之争,但他们内心明白,楚墨爱民远比四皇子要好的多,所以,打心眼里他们爱戴楚墨。
伴当楚墨这条命令下达之后,整
个楚军开始沸腾起来,终于要打回京都了,他们思之念之的京都,终于要回去了,本以为他们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回京,却没想到,如今却是以反贼的身份回去。
第二天一早,楚军便严肃整纪,楚墨也是将众位将军笼聚在一起,说出他的计划。
“军队事宜,务必要保证我们此次行动不露出马脚,尽量这几日君临城只能进不能出,另外,孤已经想好,此次由孤跟降雪,李谨先偷回京都,打探消息,若有紧急变数,孤也好有应对之策。”
“不行,殿下您可不能以身试险,进到京都,无异于在右相眼皮底下,一旦让他们发现殿下,对殿下不利,到时候,我们可就被动了。”
一旁赵子云直接否决楚墨建议,这次进京打探消息,绝不能让楚墨去。
“对,我也赞同子云,殿下安危最为重要,若是在京都发生什么好歹,一切,可就白费了。”秦朗也是点头赞同。
令狐雪也是眉头微皱,他不明白楚墨此举为何?忙开口好心劝说道:“宇文化及若知道你的行踪,恐怕不会让你轻易逃走。”
楚墨见状,忙晒笑道:“不入虎穴焉
得虎子,此行京都,非孤不可,你们都莫要在劝了,孤主意已定,即日孤便启程。”
看到楚墨如此坚决的态度,众人也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