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要坏了太子殿下的气氛!”刺史洋洋得意,幽州一切,还不是自己说了算?那口吻,像是在对楚墨炫耀!
楚墨怒气升腾,闷哼一声,一言不发,起身便走!
等走出门口,降雪更是压不住内心的怒火,爆发出来:“殿下,我真想杀了这刺史,你看他那样,简直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这等屈辱,相比幽州百姓的痛苦,算不得什么!孤带你去一个地方!”楚墨深吸了口气,急忙朝着刚才那老伯的方向追去。
跑过两个街口,只见四人黑衣人将老伯团团围住,似要将其杀死灭口!
楚墨眼睛瞪大,急忙喊道:“降雪,救人!”
降雪见状,也是瞳孔放大!手中长剑凌空扔下,将地面上的积水溅起,刺向那四人黑衣人的胸前!
那四个黑衣人见状,本想闪躲,可哪里是降雪的对手,一秒长剑便将其封喉,四人连话都来不及多说,便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老伯!你没事吧!”
楚墨上前,跑到傻眼的老伯身旁,将其搀扶到一旁,着急地问道!
如此光明正大的灭口,楚墨平生所见,果然,在幽州,已经没有律
法可言,这刺史,便是一言定生死!
老伯忙摆着双手,看清楚是太子殿下之时,急忙哽咽道:“太子殿下,我……我给你……行礼……”
见其模样,楚墨内心更加难受,急忙将其搀扶起来,忙摇头说道:“老伯,无需多礼,在这里,刺史管不到,你有什么冤情,大可说出来,孤替你做主!”
老伯抬起头来,看向楚墨的双眼,唯唯诺诺,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隐情。
看着面色为难的老伯,楚墨自然明白,之前刺史对其的威胁还心有余悸,楚墨解释道:“孤跟刺史不是同伙,老伯,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情,告诉孤!”
老伯叹了口气,眼神幽怨!
“幽州,如今已成炼狱,冤情之多,哪有公平可言,我的冤情,算不得什么,太子殿下,幽州的冤情,请太子殿下一定要管啊!”
“大皇子跟幽州百官勾结,让幽州变得如此模样,甚至,胆敢闹事,大皇子直接派出杀手,将其灭口,很多百姓敢怒不敢言,隐忍在心。”
“之前有前刺史,还能替我们做主,为民请愿,请求大皇子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可是大皇子根本
不予理会,前刺史被幽州百官诬陷,大皇子将其革职……”
说到这里,老伯摇头叹气,似乎对官府,已经失去了信念。
降雪愤怒的直咬牙,一旁的楚墨拍了拍降雪的肩膀,朝着老伯询问道:“前刺史住所在哪里,孤想,孤应该去拜会他!”
老伯指了指前面,站起身来道:“前面右转最里面的巷口便是了!不过前刺史得情况不比我们好多少,唉,你们去了就明白了!”
说完,老伯便一摇一晃朝着大街缓慢走去。
而楚墨丝毫也不想浪费时间,带着降雪就飞快的朝着右巷奔去!
凄凉的大街,空无一人,残风吹过,给人一种刺骨之感,楚墨带着降雪跑到右巷深处,便看到一座已经废弃的荒院,大门敞开,里面的落叶,叠层错综。
门外,坐着一名邋遢男子,面容憔悴,眼睛无神,涣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天空,像是思考,像是入定。
在他的右手边,则摆放着两具已经发臭的尸体,两女!其中一女年纪稍大,死了也有几天之余,另外一个女子,年纪稍小,其衣服,凌乱不堪,身上漏出来的地方带着几个显眼的牙印!
看到这一幕,楚墨咬牙切齿,急忙走上前去,盯着那两具尸体,深吸了口气道:“为何不将他们入土为安?”
前刺史无神得眼珠晃动一下,嘴唇沾满土灰,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艰难的张开嘴巴,前刺史讽刺冷笑:“入土?多么奢侈,外乡人,快走吧,入了幽州,便没命了!”
“朝廷昏庸无道,任凭贪官放肆压榨百姓,强抢民女,不顺从者,格杀勿论,老天无眼,为何将我生在如此肮脏的楚国!楚国,快亡了!”
那嘶哑的声音铿锵有力,前刺史似乎将内心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看其心已死,楚墨知道,这是楚国的阴暗一面将其残害如此,深吸了口气,指着地上两具尸体问道:“这两人是?”
“那是我女人跟我夫人,前不久,我为幽州刺史,上书请奏大皇子,请他赈济灾民,可幽州百官竟然联手弹劾我,诬陷我,大皇子更是禽兽不如,当场将我罢官,甚至,还以我的家人为要挟。”
“那日,我不服,引导村民起义,可谁知,晚上回来之时,我女儿跟夫人,惨死家中!而我,更没有钱财为其入土,唉,楚国
,已经没救了!呵呵……”
说着,前刺史婆娑眼泪,自嘲笑了起来,如今他这样,自是等死。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