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下车,墨衡羽便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很微弱,稍不留意,就会忽略。
若非他习武,且警惕,怕很难发现有呼吸声。
只怕对方的武功要在他之上,否则,他怎么会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程都未发现坐榻之下,竟然藏了人!
他警惕的盯着座位下方,从呼吸声中,他能分别出,这是一个女子的呼吸声。
难不成才出了京都之地,朝中有些人就这么按耐不住了吗?
墨衡羽紧握腰间的佩剑,在没有把握之前,他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他警惕的开口说道:
“阁下还不出来吗?本王的耐心有限,若你此刻出来,或许,本王可留你一命。本王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马车外的衡车也意识到了马车内似乎有情况,听到主子的声音,他抓紧佩剑,等待命令。
而坐榻下方的人发现她被发现了,便窸窸窣窣的从坐榻下方钻了出来。
她抬头,眼睛里流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墨衡羽,微微笑着说道:“王爷,是我。”
墨衡羽一下子就认出来此人是谁。
“你不好好在府中待着,怎么会躲在马车里?难不成,这丞相大人就这么按耐不住吗?”
墨衡羽将剑一下就抬在了李蒽惜的肩膀上,剑的锋利,轻轻碰到脖子,便有一丝血液渗出。
他给过她机会,本是可怜她出生庶女,没想到,才出了京都,这么迫不及待就追了上来。
“看来,本王给你的这个机会,你是不打算要了。”
说完,墨衡羽便要将剑划入她脖子内。
李蒽惜见状,立马跪下解释道:
“王爷误会了,妾身此次前来确实是受父亲大人的命令,但是,妾身不是来刺杀的,是倒戈,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墨衡羽顿了顿,又在耍什么花样。
“你最好能说出来一个让本王不杀你的理由,否则,你可以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本王手中的剑快。”
李蒽惜立马毛遂自荐道:“王爷,若是你留下妾身,妾身可助你平定边境,且妾身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无需王爷分神。”
墨衡羽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一丝上扬,说道:
“就凭你?你不过是一个庶女,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更何况。
你一深闺女子,怎么会功夫,除非,你根本就不是李蒽惜,说,你到底是谁?”
李蒽惜神情微微变化,但立马收了起来。
“王爷说的什么话,妾自然是李家庶女李蒽惜,只是,妾自幼便偷偷习武。
且母亲虽未一视同仁,姐姐有的,妾也基本没少,闲暇时间,自然就学了这些。
为何女子便要止步于闺阁之中,妾不想如此。”
说着说着,李蒽惜的眼睛就开始泪水打转。
墨衡羽见这一幕,好好的,怎么就又哭了?
他最头疼女人哭了,还是他的女人,秋儿也爱哭,母妃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随即他放下手中的剑,语气略微严肃的说道:
“好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留下你,但若是到了边境,你并没有用处的话,本王随时将你送回京都。”
李蒽惜立马收住泪水,露出笑脸。
“多谢王爷,妾身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行了,下去吧,换马,路上可不要喊累。”
“是,王爷。”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子有何不一样,当然,和他印象中的女子。
确实有所不同,不知怎么的,他还有种想了解的冲动。
随即三人前往马场,马场说大也不算大,但也算小规模的,京都谁家要买马,基本都是来这个马场。
马场外围便是一些小商贩摆摊,卖点吃食,茶水,来为此谋生计。
墨衡羽与李蒽惜在马场外小商贩摆的桌椅上,坐着歇息,喝着茶水。
衡车则找马贩去牵马,但因为多了李蒽惜,衡车还得多买一匹。
墨衡羽看着李蒽惜,若有所思。
李蒽惜见墨衡羽盯着她看,脸微微红的说道:“王爷,妾身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本王就是好奇,你为何非要和本王前往边境,你可知边境是什么地方,有多危险?”
“王爷,妾身自然是不放心王爷,妾如今才刚刚嫁入王府,不想失了依靠。
老人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嫁了王爷,自然要优先考虑王爷的。”
墨衡羽听着这不知几分真假的话,笑了起来。
“你是第一个同本王这般说话的人,平常女子,谁会如此胆大。”
“王爷若不信,可等时间沉淀,所谓日久见人心。
妾不怕的,妾就在这里,王爷有何可担心的。”
李蒽惜看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