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目前是防盗章啦, 晋江首发, 请支持正版, 三小时后会出来的~ “他生前是尧的长子丹朱, 但也是最不成器的一个,”苏弥咬着面包,稍稍侧过头,“傲虐而顽凶, 只会吃喝玩乐, 劳役百姓。”
“后来尧欲将天下交与舜, 就把他流放到丹水了。他又联合三苗首领领兵抗尧,弄得民不聊生,死伤无数。最终还是败了, 他投海自尽后灵魂化为鴸。”
“虽为凶兽但其实也不会伤人性命, 与恶妖还是不同的。就是不讨吉利罢了。”
“那你是什么呢。”石屿忽然问道。
“我?”苏弥低头取下烟杆, 捏了把烟叶子似是不经意的说, “被封了妖力又居无定所, 只能四处借宿的妖罢了。”
“为什么会被封妖力呢。”石屿本不是会多问之人,可却对苏弥的事意外有了兴趣。
“不记得了, ”苏弥嘬了一口烟, 没有对上石屿的眼睛,偏过头说, “大约是我吃了谁家的兔子吧。”
石屿没再追问, 把脚缩回椅子上, 拿过一旁的书搭在膝盖上翻看着,继续咬着面包。
苏弥则是眯了眯眼睛,轻声啧了一下,翻过身子,将烟灭了,又收回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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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后不久,便利店的玻璃窗口被敲响,石屿想起身去看,却被苏弥喊住:
“是鴸来了。”
石屿顿了下身子,想着那两个除妖人应该也就在不远的地方,本想干脆当做听不到,继续坐回椅子上,交给童果和百子归解决。
苏弥却开口道:
“你先开门让他进来吧。”
石屿看了看苏弥不太明白他的用意,但却也没有多说,转身去开了大门。而苏弥也站起身,站到石屿的身侧。
刚刚打开门,一个人就踏门而入,苏弥伸手挑起烟杆,压在那人肩头,开口道:
“进人家门,自报姓名。”
石屿有些好奇地看着苏弥,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于是稍稍后退了一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脸型较方,身着一身黑衣,乍一看上去和驺吾的长相一样有些粗犷,但这个人却给人一种阴郁之感。
“我只是想取回我掉的东西。”男人开口道。
苏弥收回烟杆,点上烟,稍稍歪着头嘬了一口:
“东西就在屋内,可这年儿正当头,论谁家也不愿招凶兽上门。”
“呵,”男人脸色明显有些不屑,斜着眼瞥到苏弥手上的封妖印,“不过是个能化人的妖,我叱咤四方时你还不知在哪呢。”
苏弥挑起眼,脸上倒不见怒色,只是磕了一下烟锅:
“叱咤四方?我倒只知丹朱征战连连,最后不得善终。”
“你这妖……”鴸攥紧了手,眼看拳头就要落下。
苏弥抬手,烧得滚烫的烟锅就这么点在鴸的手背上:
“那俩除妖人就在不远处,若非我用这烟施了障眼法,你早就被捉回去了。”
鴸收回手,咬着牙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听闻你这数百年来一直在灵鸣寺抄经颂福,不若你便在这里写过一份经文,我便将护牌还你。”
“一份经文而已,有何难。”鴸脸色渐缓,“你可要说话算数,否则……”
“自然不会食言。”苏弥稍稍退开一步,让鴸进了房间。
站在一旁的石屿把大门关上,而后看了看苏弥。
苏弥对上石屿的眼神,伸手摸了把石屿的头发:
“正好祈祈福,希望来年还有人给你这送肉吃。”
鴸走进屋子,獜看到他呲起牙叫了两声。苏弥走上前把獜拎起来,圈在手臂中:
“那边有桌子和笔。”
鴸大步坐到桌子旁,苏弥卧回地毯上继续按着手机,石屿也拿起书打算继续看。可不出十分钟,鴸站起身说:
“这有经书么。”
“没。”苏弥打了个哈欠。
“那我怎么抄写。”鴸有些急躁地说。
“我只说让你写,未曾说让你抄,”苏弥翻过身,“祈福百年连经文都记不得么。”
“你……”鴸大步走到苏弥身前,伸手就要把他揪着衣领把他拽起来。
苏弥眯了眯眼睛,抬手反抓住鴸的手腕,稍稍施力便看到鴸的表情有些扭曲。
“为什么不愿祈福呢。”石屿坐在一旁放下书,开口问道。
鴸甩开手,也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日日被关在那么个破地方,怎么可能愿意。”
“可犯下过错便要偿还,不是应该的么。”石屿一手托着下巴,看向鴸。
“我……”鴸扭过头错开石屿的眼神,粗声道,“我生前已投海谢罪,死后又祈福百年,早就偿还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