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来?娘呢?”陈花颜嗅到了一丝异常。
陈平今年才十岁,最是藏不住事情的年纪。
他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悲愤,咬着牙摇了摇头。
陈花颜看着陈平那压抑的表情,心中第一反应是杨云出事了。
她抓着陈平的手臂逼问道:“娘亲喂完猪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
陈平憋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亲心疼阿姐刚生完孩子,便问阿婆给了两个鸡蛋,阿婆死活不给。”
“娘没办法,就去隔壁牛婶家借了两个鸡蛋,没想到被表姑撞见了,还拿这件事情到阿婆面前说嘴。”
“阿婆一怒之下,抄起木棍在娘亲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两棍,娘被打得吐血阿婆才罢休。”
“娘亲怕阿姐担心,便让我煮了鸡蛋送过来,还叮嘱我不许和阿姐说。”
陈花颜心头的怒气顿时升了起来,手腕用力一捏,碗“啪”的一声,碎了。
手中残留的瓦片立刻沾满了鲜血。
老巫婆,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
北风凛冽,寒月把光芒洒向大地,给大河村披上了一层银纱。
陈家院子的屋顶上,一道影子快速地掠过,轻轻地落在了茅草屋。
陈家大院有三间泥坯做的青瓦房,一间给她爹陈昌住,一间给陈老太住,最后一间给了李春花母子三人住。
而杨云和陈平只能住在厨房旁边的茅草屋内。
“嘎吱!”陈花颜推开了那一扇被白蚁蛀得不成样子的木门,借着冰冷的月光看到了躺在木板床上痛苦呻吟的杨云。
“娘!”陈花颜快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喊了一声。
杨云许是太疼了,只是微微地应了一声,弓着身子张大口不断地吸气。
陈花颜掀开杨云背上的衣服一看,杨云的背上布满了淤青,那两道被木棍打的伤痕还渗着血,长长的痕格外显眼。
“娘,你怎么样了……”
陈花颜看到杨云直接昏了过去,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内心十分慌乱了。
远安县离这里十公里,走路至少要半天。
现在去请大夫肯定是来不及了,怎么办?
对了!空间灵泉!
陈花颜连忙用意念把空间内灵泉的水注入桌子上空碗内,然后端起那碗水喂给杨云喝。
杨云喝完灵泉水后,吐了一口淤血,人也清醒不少。
“颜儿,你刚生完孩子,怎么可以乱跑。”杨云躺在床上心疼地说。
陈花颜握着杨云的手,“娘,你感觉怎么样了,背上还痛不痛?”
杨云安抚地道:“娘没事,厨房里面有娘亲手泡的药油,消肿祛瘀的效果最好了。”
“等一下娘涂一点,明天就能下地干活。”
陈花颜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娘,我现在就去拿来给你涂。”
“不用……”还没等杨云说完,陈花颜就已经往厨房方向走去了。
厨房内烛光摇曳,一个干瘦的老婆子正在悠然自得地舀热水。
陈花颜凑近一看,那张面目可憎的脸立刻映入眼帘,是陈老太!
陈花颜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现在杨云又差点被陈老太打死。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陈花颜的胸口就像着了火一样熊熊地烧了起来!
她从旁边的晾衣服的竹竿上直接扯了一件还没干透的衣服。
轻轻地闪身进了厨房,躲到陈老太的后面把手上的衣服往她的头上一套。
紧接着抄起柴堆上最粗的一根木柴就往陈老太身上打去。
“救命啊!救命啊!”陈老太杀猪般的叫吼声响彻整个村庄。
陈花颜岂会放过陈老太,她用尽吃奶的力气在陈老太身上敲了几棍后,又抬起脚往陈老太的脸上狠狠地踹了几脚。
直到听到西屋开门的声音后,才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等到陈花颜的老爹陈昌从床上赶来时,只看见陈老太痛得在地上打滚,除此之外连个影子都没有。
“娘,娘!”陈昌立刻掀开蒙在陈老太头上的衣服,就看到陈老太那一张被打得紫青的脸,活脱脱地像一只恶鬼。
陈老太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哭诉,“我的儿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啊!疼死老娘了……”
陈昌站起身子想把陈老太扶起来,没想到他刚站直身子,膝盖就一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陈老太、陈昌……”一道虚空诡异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陈昌和陈老太吓得浑身发抖,“谁?谁在那?”
这时,一个戴着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穿着黑衣服的女子从柴房的门口飞到陈昌的面前。
她伸出右手一把掐住了陈昌的脖子,陈昌苦苦挣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