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咱们讲过的辣椒酱,只要在酒楼消费满一定金额,即可获赠一份秘制辣酱;当然您亦可以根据酒楼的档次,用不同的器皿装。”
宋青青看张伯听的认真,继续提些建议:“比如南边富庶就用高端的瓷器,而咱们这呢,可以选用质朴的瓦罐、典雅的竹罐等等;不同的器皿,对应着不同的卖价,以此来满足各类消费人群的需求。”
张伯摸着下巴思考片刻:“这个法子不错,姑娘打算买多少一斤?”
这个宋青青还没想好,她得回去试验一下,一斤鲜辣椒晒能多少干的,还有制作的配料等等成本。
她如实回答:“这个目前还不确定,我需要回去做出来才能计算出成本。”
现在张伯手上的辣椒估计能够府城酒楼用月余,上头要的一千斤,也能支撑几个铺子一段时日,也不急用辣椒酱,先把辣味菜打出去再说。
“好,那我等姑娘的新菜。上头要的一千斤,明日能送吗?”
“可以,明日一早定会准时给您送到。”
等父女二人拐出巷子口,宋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当他听到二十倍价格时,差点惊得叫出声来,要不是一直跟着闺女见了不少银钱,他都要昏过去,一斤五百文二十倍是他数着手指算了好一会才算出来是十两一斤。
他都害怕被人当强盗给叉出去,闺女还真敢应。
“闺女啊,咱买这么贵,不会被骂?”
“爹您安心了,我原本想要分成来着,那样的话,咱们能得更多。”
宋青青想到自己的两年计划,不禁喃喃自语:“也就最多两年了。”
“什么?”后面一句她的声音太轻,宋父没听清。
“没什么,爹,咱们先去杂货铺,再买些调料、芝麻、豆油”
宋父听着闺女又爆出一串配料,这是要做辣椒酱?为啥要酒?
辣味还要糖?
待终是把宋青青需要的东西备齐,已经是申时初(下午3点多),
出城前,宋父去李记酒楼一趟,李掌柜此次也订购了一百斤。
两人并未去叨扰青禾读书,而是决定速速返回宋家村,回去后还要向村长汇报呢。
出了城门口,两人着急回去,牛车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些许,谁曾想刚快一些,险些踩到一人。
二人赶忙下车查看,所幸,是晕倒在路边的老乞丐,宋青青还以为是来碰瓷的呢。
这老牛就算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
还能撞到人?
宋父拿出几文钱,轻轻地放入乞丐的破碗中,牵着牛车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
二人未曾留意到地上的乞丐却瞪大双眼,如毒蛇一般怨毒地盯着牛车渐行渐远
着急回村的宋父二人,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后那道充满恶意的目光。
宋父坐在车上,牵着绳子的手捏的紧紧的,还时不时地往身后的筐子瞄上一眼。
宋青青终是没忍住,,开口问道:“爹啊,您能不能别再看了?您这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车上有好东西?!”
宋父差点就要伸手去捂住闺女的嘴。
没好气地回答:“这么大声作甚?我这不是紧张嘛,这五十贯钱就这么放在筐里,多不安全啊,你也不知道遮挡一下。”
“爹,上面放了调料啥的,盖着呢,只要您别摆出一副‘我这里有钱’的模样,没人会觉得有什么异样。”
宋父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反正他也说不过闺女,还是专心赶车吧。
回村的道路依旧崎岖不平,不,比去年更加难走了。
这破路,每走一次,宋青青就要哭一次,她的晕车症都快要被治好了。
为啥没人修修这路?
有了疑问,宋青青也直接问了出来。
这问题宋父仔细想了一会,才回答:“这路还是我十几年前修的,那时候不叫路,是条小路,那年是县令初来上任的第一年,原本是打算将其拓宽,把整个县的主路都整修一遍的。然而,后来也不知是何原因,修到一半就停了。”
宋青青心下也要为这县令竖个大拇指:要想富先修路,是个有远见的。
“后来那县令升官了?”
“没有,咱们县县令一直未换人,还在任,虽说这路只修了一半,但是我们也是感念这位大人的。”
宋青青愈发好奇了:“县令不是几年一换吗?”
“这不是咱该操心的事,咱普通百姓也管不了。”
上次县令用两文钱换购新农具,就足以看出他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可为何没有得到升迁呢?
是得罪了人?还是被贬谪而来的?
只可惜这些疑问无人能为她解答,索性她也不再去想了,正如宋父所言,她一个小老百姓着实操不了这份心。
牛车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