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怪不得去年小桃才及笄,就悄摸嫁了人,还嫁个这么个混蛋。
“他既然是个混的,做的恶事肯定不止一件,我们可以好好查查他,最好能查些能坐牢的大事。”
“我去找下张伯,让他帮忙调查下。”
“村长,劳您再跑下王家村,找下他们族长,就说这银子她家没有,要去借,先稳住王三,免得他再来闹。”
“这不妨事,他王家村的这么欺辱咱们村的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还有,周辰哥,也不要只依靠张伯,可以找下乞丐,他们经常在外,人多消息也多,放出话只要提供王三的线索,就给吃的穿的。”
宋青青补充提议,不知这里有没有丐帮,但乞丐自有其圈子,这廉价劳动力,不用岂不可惜?
周辰点了点头。
王婶子母女二人,怔怔的看着几人商量对策,心里重新燃起希冀。
王婶子心里更加愧疚,为自己的挟恩图报,幸好,幸好闺女拦下她,否则真没脸留在这。
待送走千恩万谢的母女二人,一家人的心情犹如被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
倘若能找到把柄,或许还能稍稍轻松些,若是没有,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常言道“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宁与千人好,不与一人仇”,何况还是个王三这种混不吝的,必须将他彻底解决。否则一旦让他翻身,保不齐就会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恶心人。
周辰看青青立在院中,脸色不好,碍于两位长辈在场,不好有甚出格举动,欺身上前。
嗓音低沉:“先回屋吧,万一白道走不通,还有黑道等着他呢。”
即使找不到证据,也能伪造一些给他,只是他不想过多地动用将军那边的人,看来还是要有自己的人。
孙氏轻轻地揽着闺女,往堂屋走去:“青青,娘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好孩子,可这世间不平之事太多,不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管得了的,你放宽心,大不了借她银钱,就当还了恩情。”
五两银子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虽然不算多,可是一想到这银钱要白白送给那个混蛋,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而且这种无赖的欲望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凭什么一个强奸犯、家暴男、吃喝嫖赌的无耻之徒,非但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还能逍遥快活?
既然她遇到了,就绝不能让这个人渣继续为非作歹。
“周辰哥,有件事你能帮我吗?”
二月底,气温逐渐回暖,和煦阳光下的宋家村,冰雪开始消融,天地入目,虽还是冰天雪地,可明显感到积雪厚度低了些许,乡间小路慢慢变得泥泞不堪。
这时候,村民谁也不想出门,一踩一脚泥,既费鞋子又费水。
一辆驴车却晃悠悠的进了村。
村里道路太过泥泞,车不好走,驴车停在村口旁的大树旁,修长手指伸出,轻轻掀开帘子。紧接着,一个身影率先跳了下来,随后两个半大小子,也跟着跳下车。
赫然是入学多日的青禾和石头,两人各自背着包袱。亦步亦趋地跟上前头的周辰。
私塾每周有一天休息,休息日可以回家,也可继续在私塾学习;二人入学的晚,故而第一周的时候没有回家。
三人到宋家门口,没有先进院子,默契的去附近找了路旁的石头,蹭去鞋边沾的泥巴;然后又在未化的雪上摩擦鞋底
一番折腾之后,他们终于把鞋子上沾的泥大致弄干净,这才去叫门。
孙氏多日未见儿子,想念的很,抹着泪抱着青禾稀罕好一会,随后去厨房换着花样的做了一桌子菜。
青禾先是被娘亲搂在怀里,湿了一脸娘亲的眼泪,现下又吃的肚儿浑圆、糊了满嘴的油。
“娘,儿子最想娘的手艺了,私塾里的厨娘做的菜都没啥油水”
彩虹屁不要钱似的“砰砰~”冲孙氏放着。
孙氏受用的很,全程一脸笑意盈盈的听着儿子在那讲着私塾的趣事。
饭后,宋青青给石头装了几大碗菜,这菜是做好后特意留出来的,把碗放在篮子里,让他带回去给芸娘。
又问了问在私塾里的情况。
“有没有开心的事要分享?”
“或是有没有受欺负?”
“挨欺负了,揍回去没有?”云云。
石头一一答了,同学之间有些小矛盾很正常,刚开始还有几个挑事的,觉得他们年纪小好欺负,不过被石头打了几拳头之后,就都老实了。
当然在里面没打过的,他没讲,男儿郎不能丢面儿!!!
‘那些打不过的,不就是仗着他们比自己大吗?’
他不急,周辰哥厉害,这两天得找周辰哥好好请教,回去揍他丫的
宋青青问完石头,放他归家去,瞥见爹娘还围着青禾嘘寒问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