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亲当年选择卸甲归田,就代表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您何必纠结过往?”周辰打断了张伯未开口的话。
张伯把要出口的叹息憋了回去,换了话题:
“虽说今上贤明,从未克扣军饷,但是总有小人作祟,每年的粮草和用度,总会有不足的情况。要不是老爷一直在用自己的家产补贴,恐怕将士们今年冬天都不一定撑得过去。”
周辰听后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情况已经如此严重。
“之前我的建议,没有实施?”明明以前周辰提过,现在边境基本稳定,建议军士们在训练之余,可以多多开垦荒地种植庄稼,同时养殖家畜,以增加物资供应。
“有的,可是边境苦寒,土地较为贫瘠,雨水比较少,无法种植水稻。只能种植小麦和菽,每年产量不高。加上朝廷的补给,也只够勉强温饱,可这雪天寒冷总归是难熬。”
周辰亦是满脸愁云,毕竟他未曾涉足官场,不知其中的波谲云诡和阴森晦暗,终究只是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罢了。
从小,娘便教导他要立志如父亲一般,做个保家卫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未想过人竟会为了一己私欲,阴险狡诈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