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秦初根本不是在参加什么修学旅行,而是被荣宴西威胁着带出国去。
季沉弦也回国了,偶尔几次来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大包小包她喜欢的零食。
这一天季沉弦过来的时候,见着秦歌依旧被困在别墅里头,脸色明显阴沉了不少,事实上更奇葩的是他手里拎的从由往常的零食变成罐装啤酒。
秦歌欢呼一声扑向他手里的啤酒,二话不说开了就喝。
两小时之后烂醉中的秦歌手里酒瓶一丢,伸手揉了下眼睛,眼底泪水便像是突然开了的水闸泪流不止,这些天刻意压抑的情绪此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似的。
季沉弦没怎么喝所以算得上清醒,他一只手覆在她头发生轻柔摩挲,安静的听着她酒后嘴里断断续续嘟嘟囔囔的词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全都是关于商亦臣的,季沉弦心里最后那点想要争取的想法也跟着消失殆尽,他想就算带走了秦歌又怎样,如果不是商亦臣她一定快乐不了。
季沉弦最后那点理智也跟着被磨尽,抬头一口喝掉罐子里啤酒又开一瓶,秦歌看着他一瓶接一瓶的灌醉眼朦胧的坐在一边鼓掌叫好,“臣臣”不知道今天哪来的胆子,乖顺的躺在她大腿上偶尔呜咽两声。
别墅里商亦臣的手下看着两人这么纯粹灌酒的模样额上覆上一层冷汗,刚刚秦歌一个人醉着还好,这下二少也醉了,这万一发生点什么那就相当不好玩了。
想了又想,挣扎了有挣扎,那手下还是战战兢兢拿着电话出去了。
可等他打了电话回
来客厅里哪里还有两个人的影子,就连狗也不见了,楼上主卧室有动静传来,拿手上连忙跟上去,可刚附上门锁嘴角狠狠一抽,这下玩完了,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而门内,秦歌晕乎乎爬上床,扯了半天才将自己和臣臣一起埋进被子里,然后自己埋在臣臣怀里,床边季沉弦脚下踉跄的看着被子里高高鼓起的两团唇角一扯,想了想果断扑上去,又果断钻进被子,也不知道搂住的是什么热烘烘一团,闭上眼睛困意袭来。
夜色正浓,房间里一片安宁,偶尔沉沉几句委屈的呜咽实在吵不醒左右抱着它睡的两个醉鬼,最后索性连挣扎也放弃了。
门外几个手下急得团团转,已经有种直接自杀的冲动了,但是好在贴在门上听了半天没听到里头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才终于宽下心来不少放弃踹门的想法,要是折腾着把门踹开里头那位祖宗他们更是惹不起,说不定本来只是纯睡觉,被他们再一闹秦歌发起疯来真就能把季二少给上了……
商亦臣下了飞机直接往别墅赶,实际上昨晚手下打电话的时候他人已经准备登机。
他进了别墅看到一众手下胆颤心惊的站在紧闭的房门面前类似默哀的神色时太阳穴狠狠一抽,“蠢货,他们敢锁门你们难不成就不敢踹门么?!”
说话间商亦臣已经移交踹在房门上,厚重的木门颤颤巍巍了下砰一声直接倒下去,一众手下突然觉得不会再爱了,这是要有多火大才会一脚将这门踹成这样啊,对门都这样了,对他们估计更惨,一众手下
沉浸在“如果那一脚踹在我身上”的悲惨想象中愣在原地完全没有跟上商亦臣的步子。
房间里冷气打得很足,商亦臣一眼便看到大床上被子底下高高鼓起的两团,他呼吸一沉皱眉上前。
商亦臣站定在窗前,周身笼罩在一层见佛杀佛的阴翳之中周遭气场比房间里的冷气更盛,而被子底下的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靠近,丝毫没有动静的睡得正香。
商亦臣深吸一口气皱眉捏着被子一角猛地掀开,入眼两人一狗的画面让他嘴角狠狠一抽。
秦歌搂着点点标准的熊抱姿势,季沉弦更是在另一边窝在点点身上睡着,点点被这两人控制得动弹不得,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可怜的看着商亦臣呜咽两声,像是为了向商亦臣证明这一夜它的存在其实就是想要证明他老婆的清白,她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床上那碗水!
呸呸呸,狗屁的梁山伯祝英台,床上躺的他老婆!
商亦臣静静看了一分钟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动静,除去秦歌因为没了被子又往点点怀里缩了下以外两个人真的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自觉。
下一秒丝毫不带犹豫的商亦臣拎着季沉弦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拽起来然后马不停蹄的丢到一众手下怀里,“丢出去。”
话音刚落,他已经消失在几个手下面前。
几个手下犹犹豫豫的看着手里的季二少,这也是个惹不起的祖宗,但是比起更加惹怒商亦臣他们更宁愿得罪这位爷,几个手下面面相觑然后再不敢犹豫的抬着半梦半醒的季沉弦出去了。
季沉弦只感觉睡梦中先是离
开了温暖的大床,梦游似地被一股力道控制着走了两步,最后整个身体悬空,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尼玛,他已经被人直接从别墅丢出来了!
商亦臣反身走到床边看着秦歌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