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妖娆,婚房之中还残留着结婚时候的喜庆红色,此刻婚房大床上却有两道人影。
是商亦臣和傅芷馨。
秦歌显然还没有回来或者根本没打算回来,别墅里安静的出奇。
一路从“夜弦”回来,后劲十足的酒精终是起了作用,傅芷馨将他送进别墅,然后是这间婚房。
傅芷馨痴迷的看着男人,这就像是包裹着精美糖果外衣的毒药,明知只有死路一条还是没法少爱一点。
她甘愿如此,可悲的是,事到如今却只有在他醉到理智不清的时候,才会遇见这样狂热的他。
商亦臣身体里头有一股快要挣脱了所有理智的热血沸腾,分明想要看清楚眼前的这张脸,又或者透过这张脸出神的想着什么,可视线迷离,身下恍然若现的成了另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秦歌勾住他脖子笑靥明媚。
是什么时候开始那小丫头在他的世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分量?
商亦臣皱眉,脸色却是倏地阴翳了几分,残留的理智一点点清晰,然后凝聚成眼底的深深厌恶。
他稍加力道已经挣脱开傅芷馨勾在他脖子上的双臂。
“傅芷馨我记得我说过我向来讨厌被人算计!”
话音落下,商亦臣生生忍下身体里那股燥热,疾步离开房间。
房门轰响,傅芷馨身体颓然,然后缩在这张从来不属于她的大床上,是的,她确实对他用了药。
只是事到如今即便她拥有着那个人的脸蛋,惯
了那人的姓名,甚至用了药也还是无法得到他一丁点的垂怜么,那么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对她肆无忌惮的宠溺,甚至气走秦歌又是为了什么?
这真的很难堪,比那么多人面前他们灌加给秦歌的的难堪更甚。
她嫉妒秦歌所拥有的一切,嫉妒秦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正大光明成为他的妻子,嫉妒他对秦歌的包容,嫉妒如今的秦歌所承受的少之又少。
可是算了,秦歌和她一样可怜,嫁给他又怎样,始终不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不是么?
长夜漫漫。
秦歌看着送她回来之后便赖在她的小公寓,谎称无家可归然后不肯走的大男孩忍不住翻出一个巨大的白眼。
他季家二少要是无家可归,这岂不是满世界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爷,季少爷,季大爷!我求你先回家好不好?”
秦歌快哭了,她这间卧室和客厅完全打通并且再无任何附带功能的小公寓突然住进来一个大男人,华丽丽有种节操碎了一地的感觉。
季沉弦坐在沙发上雷打不动的撇她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冲她笑得风华绝代风生水起,“秦歌真的你快别装矜持了,咱俩小时候就躺过一张床,现在对我负责绝对不迟。”
“法律不允许。”秦歌想也不想的回答。
“关法律什么事?”
秦歌差点脱口而出她已婚,话到嘴边临时改口:
“我小时候睡过的男生多了去了,负起责来那我岂不是要犯同
婚罪?”
“……”
争吵无果秦歌洗洗准备上床睡,算了,他喜欢她家的沙发那就给他睡好了。
只是半个小时之后等到秦歌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身边床铺下沉,秦歌猛地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的瞬间季沉弦妖孽的面容已经在她眼前无限放大,她还来不及起身腰上一紧,已经被他整个禁锢在怀里。
什么情况?!
“季沉弦你耍流氓!”秦歌怒,双手抵在他胸膛试图挣脱开他的钳制。
季沉弦垂眸看一眼她递在他胸膛上的双手,丢给她一个“究竟谁耍流氓?”的眼神。
秦歌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狠狠一脚踹在季沉弦毫无防备的小腿上:
“季沉弦咱别玩了成么?”秦歌真的要哭了,尼玛,大半夜的不睡觉真的很困好吗?
季沉弦疼得五官几乎扭曲,却还是禁锢着秦歌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秦歌你究竟是不是个女人?!”
秦歌白她一眼,“很多人都说我是女子汉。”
“女子汉还是女汉子?”
“……去死!”
两个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秦歌睡意来袭,昏昏欲睡的时候完全忽略了此刻正同一个身心正常的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算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季沉弦却是清醒的,他垂眸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小女人,他们相差一岁,两小无猜,却终究被命运冲散三年。
三年,他忍受了非人的痛苦却终于回到她
的身边,希望为时不晚。
三年……
“秦歌,你可知道三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睡。”
他轻声呢喃。
第二天一早秦歌理所当然享受着,季沉弦开车一个多小时买到的城市另一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