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醒来时是晚上。
喉咙里干涩涩疼痛难忍,她挣扎着想起来喝水,才发现更加疼痛难忍的是身上每一处关节……
整个人都像是被拆开又重组过一样,年纪轻轻,竟然也体会了把瘫痪在床的感觉。
四下里很安静。
好一会,她才总算将床头台灯打开。
想上厕所也很饿……
桑晚艰难坐起身子,缓了好一会,才下床去了卫生间。
走一会,适应过来总算没有刚下床时那样难受,快九点,桑晚批了件外套,下楼找吃的。
整间别墅都是静悄
悄的。
书房门开着,但里面没开灯,也没人……
那人不知道又去了什么地方。
桑晚在书房门口站了会,心里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好一会才甩甩脑袋,跨步下楼。
张妈……好像也不在。
之所以这样怀疑,是因为冰箱里没有人任何剩饭剩菜,也就是说没人准备过晚饭。
“张妈?”桑晚在佣人房外头敲了敲门,“您在吗?”
果然没得到任何回应。
原本还想偷个懒麻烦她老人间帮忙准备些吃的,现在看来只能自己动手。
这会只想着填
饱肚子,自然不会弄太复杂的东西,冰箱里拿了面条和一小把青菜,开始烧水。
等水烧开,面条和青菜一块丢进锅里,想了想,又打了个蛋切了根火腿肠丢进去……
都弄好,等面条出锅,桑晚关掉油烟机,才听到外头有动静。
她捧着面条从厨房出来时,瞧见了大门处推着行李箱进来的白川,“太太,晚上好。”
“……”桑晚注意力在他手中熟悉的行李箱上,愣了下,才回一句,“晚上好,白助理。”
“您先吃,我将先生的东西送上楼。
”说着,白川推着两个行李箱从她边上过去,上楼。
行李箱送进楼上主卧,白川很快下楼。
客厅茶几前,桑晚连忙咬断面条,含糊不清的喊住要走的人,“白助理……”
“太太,您有什么吩咐吗?”白川停住步子,看向她。
桑晚将嘴里面条咽下去,擦了擦嘴,犹豫过后一句话还是问出口,“那个……林慕琛他是要搬回来住么?”
“是,先生他……”
“你似乎不大乐意?”
白川一句话没有说完,另一道声音冷不防响起来,无声无息的
,林慕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一身深灰色西装,衬衫扣子从领口解开两颗,领带被他扯下来勾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
“我没有……”桑晚小声回一句,为了配合茶几的高度,她吃面时只在屁股下垫了只抱枕坐在地上,只有匆匆一眼,之后视线就回到面碗上,不敢再抬起直视那双此刻正落在她头顶的冰冷黑眸。
“先生,东西已经放到您房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白川直觉氛围不妙,未免殃及池鱼,等林慕琛应一声,一秒也不停的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