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个月过去。
海城夏末最后一点高温被雨水冲刷干净,只是连着半个多月的阴雨天难免叫人心情难以愉悦。
那天之后,林慕琛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他所说,这次桑晚逃不掉!
原本那批保镖被换掉,人数也增加到原本的两倍,最离奇的是,门外上了锁,除了每日进出送食物的人,她连打开那扇门也做不到。
这次一日三餐全是做好的,一人份。
她已经两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每天除了吃饭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这公寓里连电视也没有。
两个月对她来说,无限漫长。
起初还能正常作息,可是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她就开始失眠,晚上睡不着,白天一闭眼就开始噩梦不断,睡眠少的可怜,精神恍惚气色很差,更恐怖的是洗澡时随便一抓,头发都大把大把往下掉……
前一晚下了一夜的雨,桑晚听着雨声失眠到天亮,到早上才勉强有了丁点睡意,可是才要睡过去,房间门却猛地被人给敲响。
“扣扣!”
指节轻扣在门上的清脆响声之后有个人在外面和她说话,“桑小姐,先生吩咐我接您出门。”
桑晚睁着眼睛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白川的声音。
出门!
嗯,她听到的的确是出门两个字。
她还是有些怀疑的坐起身,躺太久,脚下步子有些跟不上神经支配,门打开白川的确站在外头。
“他……”桑晚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用力咳嗽了下,才勉强应付着把一句话给说完,“为什么突然叫我出门?这么长时间他总算查清楚,相信那个孩子不存在了是么?”
她身上穿的是睡衣,白川礼貌的别开眼,“先生只吩咐我接您出门,至于别的……您跟我去了
就知道。”
“哦。”桑晚点点头,“麻烦你等我一下。”
“好。”
梳洗时,桑晚看着镜子里自己面容憔悴的一张脸无能为力,这公寓只有一些日常的护肤品没有口红腮红那些东西,而前些时候她甚至自甘堕落的连护肤品也不高兴抹,洗好脸将头发放下,转身出去换衣服。
二十分钟后。
白川看见她身上的装扮,下意识提醒一句,“桑小姐,外面……可能有点冷。”
桑晚穿短袖和短裤,闻言扯唇笑了笑,“没关系,走吧。”
白川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径直领着她出门。
到楼下,风一吹,桑晚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才明白白川不久前提醒她的那句“有点冷”是什么意思。
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艳阳高照的炎炎夏季……
好在车子就停在楼下,上车后好很多。
车子开出去,桑晚一个人坐在后座,静静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明明没什么变化,可是却陌生的恍如隔世。
但是桑晚没有想到,白川带她去的是监狱。
“桑小姐,请下车。”车子停下,白川从副驾驶绕到后座替她打开车门。
桑晚看一眼外面的建筑,坐着没动,“所以他把我关在公寓不过瘾,现在又准备关到监狱来是吗?”
“您误会了。”白川好脾气的替她解惑,“先生只是想让您见一个人。”
桑晚仍旧不解,但还是起身下车。
“桑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的外套。”她刚站稳,白川已经将西装外套递给她。
桑晚犹豫了下,但车外实在是挺冷的,道了谢接过穿上。
就像她没想过会来监狱,她也没有想到林慕琛要她见的人竟然是宋怀安。
已经开始服刑,宋怀安理了板寸头,一
身囚服,手上铐着手铐,起初一眼看她的眼神分明是要将她生吞活剥,可又分明忌惮着什么,敢怒不敢言。
桑晚真的一点也不可怜他。
即便他们曾经夫妻一场……
在场的除了宋怀安身后看守的狱警和一直在桑晚身后站着的白川外,还有几个桑晚判断不出身份的人。
很快有人拿出一份文件在桑晚面前桌子上摊开,“桑小姐,请您在这个地方签字。”
桑晚低头,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甲方是她。
乙方宋怀安。
桑晚手里被塞进一支笔,和宋怀安闹掰之后她想过很多离婚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样讽刺。
“宋怀安,你后悔过么?”低头注视着面前这份文件,桑晚声音很轻。
“后悔?”宋怀安冷笑的面目狰狞,“桑晚,我只后悔没有早看清楚,我娶回家的竟然是个被人强过的烂货!”
他总算是知道了。
是谁告诉他桑晚心中有数,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