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她在上海,后来公司出事了,她又回来了。这一段时间在上海,过两天会回来。”
“申继业和你重伤住院,她却跑到上海去玩?她还是人吗?”我不禁有些生气。
张秀莹没有说话。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这一次是谁在针对申家吗?”
这问题我不抱多大的希望,因为我觉得她不知道。
她的回答也确实如我所料,“我不知道。但和我娘家无关。但是……”
我马上意识到这个但是后面有我想要的内容,“但是什么?”
“呃……”
“直接说,只有我知道所有的情况,我才能把属于申家的都要回来。你也不想这样一直穷下去吧?”
“我娘家人掌握的一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偷了,然后被警方作为指控阳光的罪证。但真不是他们有意泄露的。”
我点了点头,这事情果然复杂,看来这一次张家也栽了跟斗。
听到我要找老爷子书房的钥匙,老唐很快就给我找来了。
打开书房门,我以为会是霉位扑面而来。但事实并非如此,虽然空气不是很新鲜,但其实也不污浊。书桌和书架都有人擦试过。书房很干净。
我伸手在书桌上拭了一下,并没有太多的灰尘。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申连城坐在椅子上写书法的样子。他活着的时候是我的恶梦,因为他不择手段,处处为难于我。但他故去后,却把大部份的财产,都留给了我,可惜被申继业夺了去,偏偏他又守不住,现在成了别人的了。
几番起落折腾,申家没有一个人赢。全都输了,到底是谁害死了申连城,害残了申继业,又是谁抱走了我的孩子,却一直是谜。
我甚至极端地想,如果真有鬼魂,那老爷子应该直接来
找我才对,把真相告诉我,他也不用这么辛苦地苦苦寻觅。
我戴上手套,小心地翻看老爷子的书架,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书实在太多了,我翻了三分之一后,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只好放弃。
坐到椅子上休息,我伸手拿起桌上的红色座机,放在耳边听,听到了电流声。这电话,还真是一直通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张秀莹说听到老爷子在里面打电话,恐怕倒也不是胡说的,至少接通外面是事实。那有没有可能,在这里打电话的是另外一个人,只是张秀莹太慌乱了,疑神疑鬼,所以听成了是老爷子在打电话?
如果是这样,那打电话的人会是谁呢?什么要夜里到老爷子的书房来打电话?申宅其他地方又不是没电话,要跑到这里来打?
但不管怎样,这个打电话的人,和我的孩子失踪有关。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幕后操纵者之一。
如果这个逻辑成立,那其实也就是说,那个一直藏着我孩子的人,就在申宅。至少可以经常出入申宅,一定是我认识的人。
可是申宅就那么几个人,会是谁呢?难道那些佣人和保镖,我也要一个个排查?
想到这里,我退出了书房,把钥匙交还给老唐的时候,我顺便问了一句,“负责打扫老爷子书房的人,是固定的吗?”
老唐说没有,就是哪个佣人有空,就派去打扫。
“如果是这样,那万一老爷子书房里有什么重要资料,佣人们要是随手顺走了,那可怎么办?书房以前就是老爷子在家里的办公室,这样随意让佣人出入,是不是太草率了?”
“其实也不是,是这样的,以前有两三个在先生左右的人负责打扫,那时确实是管理得比较严格的,但后
来先生走了,少爷这边亲自清理了一下书房后,就指示说以后不用专门那几个人打扫了。所以才放开的。”
老唐嘴里所说的少爷,其实就是申继业了。
所以也就是说,老爷子过世以后,申继业去清理过老爷子的书房,把他认为重要的资料带走了,所以这书房也就不再重要了。
那么申继业带走的那些他认为重要的东西,是些什么?现在又放在哪儿?
我如果现在又提出去看申继业的书房,那意图太过明显,我决定下次有机会再说。
临走前,我问老唐,“太太说申宅有鬼,你怎么看?”
老唐笑了笑,“念小姐这话问住我了,我在申宅也呆了二十来年了,从来没见过鬼,我不信这世上有鬼,只怕是心中鬼,处处是鬼。”
“你认为太太心中有鬼?”我随口问。
“我没这么说。”老唐赶紧低下头。
“如果太太有什么异常,务必随时告诉我。”我说。
“现在申家也只有念小姐可以当家了,申家有事,我也只能找念小姐。”老唐说。
我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老唐,“老唐,现在申宅落败,你没想过,重新再找出路?”
老唐愣了一下,“念小姐不会是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