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不在,“念念,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就和你聊两句,聊两句我就走。绝不会耽误你。”
我绝决回应,“我和你,无话可说。”
“念念,我是你父亲,因为有了我,才有你的生命,不然你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申继业说。
我扶住楼梯,往下走了几步,“你这个不能算是资本,不能总是不要脸地用这种关系来绑架我,不管是不是你给了我生命,那都是因为我无法选择。那不能算是恩,所以我不欠你的,我和你,真的无话可说,请你离开我的家。”
申继业的脸上一片灰败,嘴唇轻轻发抖,“那些媒体传的遗嘱的消息,是不是你爆出去的?”
他来找我,果然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空和你闲聊,请你离开这里,不然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我冷声说。
“我希望你能出面对记者澄清这件事,那不过是谣言,并不真的存在。你爷爷一直对你有成见,又怎么可能会把集团的股份传给你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申继业不管我的态度冷淡,接着说道。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对你说的话题也没有兴趣,请你离开这里。”
我说完继续往上走,没有听到申继业跟来,他确实也不好意思再纠缠。
我站在阳台上,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看到申
继业在和蝉姐说什么,说完之后,开车走了。
我这才下了楼,冷着脸对蝉姐说,“如果以后这个人再来家里,你直接把他赶出去,不用通报我,也不要给他面子。”
蝉姐面露难色,“太太,他是您的……”
“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的那些关系,并不存在,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之前受了那么多的难,都和他有关,你说,这样的人,我有必要见他吗?”
蝉姐没有说话,这种话,她不好接,因为她的处境为难。他只是佣人。她不了解情况,她越说的多,错的就越多。
“以后如果他来,我就说不方便让他进来就是了,今天的事,是我的错。”蝉姐说。
“你也没什么错,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不需放在心上,总之以后不要让他进来便是,他进来了,我会不高兴,先生也会不高兴。”
“我知道了。”蝉姐应道,看得出来,她多少还是有些委屈。
为了让她的情绪好些,晚饭我一直在帮她做,我以前本来也当过家庭主妇,对于厨房的事,我也是非常熟悉的。能帮她做不少的事。
晚饭快要好的时候,申俊回来了。一进门就喊饿,“蝉姐,念念,什么时候才开饭,饿死了!”
申俊不是那种动不动呼天抢地的人,今天一直在叫饿,恐怕是真的饿得不行了。
我有些奇怪,就开他玩笑,“你是吃了早餐后,就
一直没再进食吗?不然怎么会饿成这样?”
申俊很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没吃午饭,你今天忙什么,忙成这样子?连午饭都没空吃?”
“今天开了个小型股东会,讨论一下集团战略调整的事,时代变了,集团的战略却多年未作调整,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竞争对手超越的。所以我现在在推进战略调整。”
我也是管理公司的人,我自然知道公司的战略调整那是一件多么宏大的事,战略调整,会难免会放弃一些业务,新上马一些以时俱进的业务,这是一个充满阵痛的过程,大多数的公司调整区间都是非常艰难的,不管高层还是普通员工,都已经习惯了现有的节奏和工作内容,一但改变,大家都需要很长的适应和融合过程。
这个过程短则半年一年,长则三四年,有些公司,甚至调整后就再也回不到正轨,直至破产。所以战略调整,是风险很大的事。
而现在申俊和人家的对赌协议到期时间正慢慢逼近,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去作战备调整,我觉得甚为不妥,所以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
“怎么了这是?忽然就不高兴了?那是为什么?”申俊关切地问。
“没什么了,马上年底了,你忽然在这个时候开股东会说战略的事,会不会太急了?”
“就是因为到年底了,到了该总结的时候了,所以才
要作调整啊,今年调整好了,明年在年初计划当中就可以体现出来,然后一步一步实施,更容易执行下去。”申俊解释说。
他说的是固然是对的,毕竟他一向都是有卓越的商业才华的申俊,在我还是一个菜鸟员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免冠锦城的青年才俊,在锦城商界是出了名的二代优秀人物,我现在的本事,大多都是他教的。
但在这件事上,我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他应该把精力着眼于提高利润,而不是去为集团的长远作想,如果他失去了控制权,那宋城集团都和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