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人出事。”祝外公非常肯定地道,“对了,那几户人家的门口原本还有一口池塘,池塘里还养着鱼,但火灾过后,池子里的鱼都莫名的死了。池塘边的花草树木也都全都枯死了。”
江蕾若有所思地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村里不信邪,还想索性把那个地方改建个礼堂。结果还是一样,只要有能着火的材料堆在里头,保准迟早都会着火。却再也没有长过一根草,就连盆栽都是浇再多水也没用,总会莫名地旱死。最后就连两边没有出事的人家,也不敢再住在那里,想方设法地都搬走了。村里人没办法,只好把那一块不祥之地用围墙围了起来。”
“那村里人就没想过汇报政府,让政府来查一查吗?”
“汇报了,也查了,好像还查了好几次,但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些人家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样啊……外公,你还记得那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好像是……五年前?”祝外公突然想了起来,“对,差不多就是你失踪的那段时间。”
她失踪的那段时间……
看来那一晚,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落在那个地方了,而且这个东西很可能来自浮渊界。
想到离家这么近的居然还埋着这么大的隐患,江蕾心中顿时肃然。
这个地方,她必须得尽快去探查一下。
“外公,我有事下去一会,等会就回来。”
“蕾蕾……”祝外公叫住她,脸上有些担心,“你是要去曹光村吗?”
江蕾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放心吧,外公,我只是去看一看,不会轻举妄动的。”
她望着外公的眼睛,诚恳地又补了一句。
“我好不容易才回到你们的身边,不会轻易去冒险的。”
祝外公的神色这才松弛了下来:“好,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还有,那曹光村的人脾气都是出了名的差,还特别的排外,你多注意点,别跟他们起冲突。”
“嗯,好的。”
江蕾转身出门下楼,然后给自己施了个障眼法后,便直接跑步前往曹光村。
此时天色已经相当明亮,有很多村里人都早起活动了。
只是还未靠近曹光村,江蕾就感觉到有一团浓重的戾气萦绕在曹光村的上空。
而戾气的来源,正是那片火灾现场。
走入村子,村口处正有两个男人在脸红脖子粗的打架。
旁边一辆三轮车的车尾正挨着一辆电瓶车的车头。
两辆车都没有翻倒。
看得出来,原本应该只是一起小小的擦碰。
但此时两个男人却打的犹如世代仇敌一般难分难舍,哪怕身上都已经有不同程度的挂彩还不肯罢手。
旁边一个村人正在劝架,却不小心被其中一个男人打了一拳。
劝架的村人瞬间暴怒,也加入了战圈。
而不远处的池塘边,那里有两个洗衣服的妇女,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
此时正一边相互飙着脏话,一边举着棒槌挥舞,看起来随时都会扑上去干架。
江蕾微微蹙眉,散开神识扫了一遍整个曹光村。
很快发现整个曹光村的人或轻或重的,都已经被戾气感染,哪怕是和家人说话,也像是吃了火药一般。
难怪风评脾气差。
天天在这戾气浓重的环境里生活,脾气能不差吗?
忽地,江蕾身影快速闪逝,几息间就跃入其中一户人家的房间中。
房间中,一个被结结实实捆在铁架子床上的男人正在惊恐地挣扎着,拼命地想要呼救。
只是,他的嘴里严严实实地堵着一团毛巾,根本就吱不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鼻青脸肿、肤色蜡黄的中年妇女,举着一把锋利的砍骨刀,一步步地向他走近。
妇女的一只眼睛已经肿胀的几乎看不到缝隙,另一只还算完好的眼里则满是穷途末路的疯狂之色。
“杀了他,你就没有退路了。”
就在妇女走到床边,就要举起砍骨刀狠狠地剁下去时,一道柔和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杀人被抓个现场,刚刚还被戾气支撑着的妇女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一个哆嗦,手中的砍骨刀顿时就掉了下去。
新磨好的锋利刀刃正好对准男人脆弱的脖颈。
以为就要死了,男人目眦俱裂,一股尿骚味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但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
男人哆嗦着睁开眼睛,就发现那把砍骨刀正握在那凭空出现、面容却一片模糊的少女手中。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劫后余生的男人疯狂地向江蕾求救。
江蕾却没有看他,而是轻轻挥手将那异味拂开,同时平静地看着已经跌坐地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