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迟昭果然看到唐军的两翼展开,一旦在营垒外围被困住,的确有些危险,不禁面色悻悻:“马敬臣这厮,倒也是知兵事的。”
唐敖试探进攻的目的有二,首先是看看唐军的战斗力如何。
其次是摸摸底,看看唐军中是否隐藏着修炼者,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徒增伤亡呢!
薛畅和尉迟昭突然看到唐敖拿出了一副战甲,还有军兵搬来马槊和战马,不由得
面面相觑。
薛畅随即振奋道:“唐大人准备亲自上阵吗?算末将一个。”
唐敖顶盔掼甲,掂量着手中马槊的份量,满意的点点头:“两位将军在此压阵即可,毕竟我军的目的是逼马敬臣所部退回汉水北岸,兵贵精而不在多,本官只需五百人足矣!”
薛畅对唐敖的武勇佩服的五体投地,尉迟昭虽然也目睹过唐敖的神勇,却不曾见过唐敖的万人敌事迹。
看到唐敖跨马而去,不免担心道:“薛将军,唐大人身子金贵,万一失陷在阵前,让我等如何向英国公交待?”
“尉迟将军只需在此等待即可,唐大人虽是文官不假,但是武勇之力怕是西楚霸王重生也难以望其项背,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夺取了马敬臣的营寨后如何布防吧!”
以唐敖修炼者的身份,单枪匹马攻破马敬臣的营寨易如反掌,可是他的目的不在于杀敌,而是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李孝逸三十万大军的威胁。
如果心中谋划成功,扬州军不但可以打出赫赫声威,兵力也将扩充数倍,对即将称帝的武则天将是巨大的打击。
追随唐敖的五百骑兵刚刚冲杀过一次,不等杀的过瘾就被鸣金召回,心中憋着一股气。
再次投入战场不禁人人心怀激荡,不过在听完唐敖的吩咐后,脸色无不气苦。
唐敖命令五百骑兵换上重甲,战马套上马甲,手中马刀悉数替换成丈八棍棒。
这般换装之后,看似重甲骑兵威风凛凛,可一个冲锋下来,人和马就将再无征战厮杀的力气,都说唐侍郎知兵事,不会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吧?
军兵的怀疑唐敖不以为意,面色肃然道:“给诸位将士一刻钟的时间披甲,贻误军令者,杀无赦。”
军令如山,不管这
五百骑兵心中如何不解怀疑,但还是依照唐敖的命令,按时替换了甲胄和兵器。
清一色的明光铠和手腕粗的棍棒,总重量加起来超过三四百斤,战马披上的马甲同样沉重无比,这般装束能否冲杀到唐军营垒前?将士们深表怀疑。
唐敖将手中马槊一抖,高声喊喝道:“诸位将士,随唐某踏破敌营,让他们知道扬州军的厉害……”
咚咚的战鼓声响起,只见鼓手换成了小将薛畅,起初鼓点还能听出个数,但几个呼吸后战鼓声连成一片,变成了催人奋进的澎湃乐章。
怒吼声,鼓角声,马蹄踏地的隆隆声汇聚在一起,闻者无不心血沸腾。
唐敖身后的五百骑兵被刺激的气血上脑,已经顾不得能否冲杀到营寨下,是否还有活命回转的希望。
只盼着胸中一腔热血,满腹杀机能够得以宣泄,否则他们怀疑自己的身躯会不会爆开?
起步,加速,五百重甲骑兵仿佛怒海波涛,唐军的营垒就是一块盘踞的礁石,气势如虹的他们誓要将眼前的礁石击溃成齑粉。
担心很快变成现实,在距离唐军营寨还有百余步的时候,将士们感觉胯下的战马速度陡降。
惊惧的心思刚刚冒出来,胯下战马突然如有神助,速度再次提升,四蹄奔踏好像要飞了起来。
两军阵前烟尘缭绕遮挡了视线,没有人看到唐敖在烟尘中撒出了一把符箓。
这些符箓皆是甲马符,能够让炼气期修炼者夜行数百里,作用在战马上更是小菜一碟。
唐敖眼看符箓奏效,嘴角微微翘起,双腿夹着马腹跃过壕沟,手中马槊奋力向前一刺,随即一挑。
简易的营垒在唐敖的巨力下被破开一个缺口,营垒上站着的十几名唐军一同飞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