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种了不少的辣椒, 这会儿辣椒一茬茬的开始变红, 吃不过来, 我就准备把红辣椒都收下来, 做成辣椒酱和干辣椒。
辣椒是个好东西,冬天冷的时候, 吃些辣的就能暖和一些。我虽然现在是不怎么担心冬天被冷死了,但是几年前下暴雪的时候, 冷的要命, 冰天雪地找不到什么能烧来取暖的东西, 再冷也只能硬扛着。冻得脑子好像都转不动了的时候, 要是能嚼一根干辣椒,整个人就跟被解冻了似得, 虽然嘴里辣的慌,但痛快。可是那时候我还不在这里,想吃点辣椒也很难。
姜羊还是不太能接受辣味。帮忙摘个辣椒还好,等我开始开始剁辣椒的时候, 他远远躲开了,闻着味道就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
青山也不太能吃辣, 但他偏偏又挺喜欢,每次辣的眼圈都红了还要吃。
我把在田里摘下来的大框辣椒倒在大盆里, 放在水井边洗干净,把上头那个绿色的蒂给摘了。姜羊和青山也蹲在盆边给我洗辣椒, 我就负责摘青蒂。
之后把洗干净的辣椒晾干水, 就能开始剁碎了。切辣椒姜羊和青山都帮不了我, 我把他们打发到门口,他们就坐到那边干瞪眼睛。
在竹匾里放个砧板,剁碎的辣椒就从砧板上拂开,堆进竹匾里。红色的辣椒碎末越堆越多,空气里都飘着一股辣味,那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我也忍不住转开脑袋打了两个喷嚏。听到我打喷嚏,坐在门口红着眼圈的姜羊噗噗笑了起来。青山推了他一下,让他别笑。
姜羊忍着呛人的味道跑过来,举着一把扇子对着我扇,说要帮我把呛人的味道扇开,结果没扇两下就跑了,我们两都受不了,这风一扇辣味更重,都快不能呼吸。
味道还好,手上碰了辣椒汁水的地方,开始变得火辣辣起来,就好像被火烫了。我也没去管他,加快速度把一大筐的辣椒都剁碎了装进一个大坛子里,倒上了半罐子的盐和蒜末,搅拌一阵,等坛子里的辣椒碎末溢出红色的辣椒水,就把坛子封起来。
这个坛子被我放在了厨房的一个橱柜下面,等过几天里面的辣椒酱就能拿出来了吃了。这种是做辣椒酱最简单的办法,虽然简单,但能保存很久。
还有一部分辣椒就被晒在竹排子上,等晒干了用石杵捣碎,能做辣椒粉。
处理完了辣椒,我一双手都红了,坐在水井边上,把手泡在水里泡了好一阵。等我泡完水,姜羊就搬着小凳子坐在我身前用扇子给我扇手,其实没什么用,但这个时候天气还热,有股风吹着也比较舒服。
“麻,凉不凉?”
“凉。”
“麻。”
“嗯?”
“院子里那两棵玉米好长的须须啊!”
“还没成熟,过几天才能吃。”
“哦。”姜羊吭哧吭哧更卖力的给我扇起风来。
地里的玉米也一天比一天更加饱满,鼓鼓的玉米苞让姜羊和青山心情很好,每次跟我去田里,他们就数有多少个苞。有时候我不去田里,青山他们两个都要去看看,生怕被什么给偷吃了。
结果有一天,我发现他们两个去数玉米好久没回来,不太放心的去看,发现他们两个蹲在长了玉米的田埂边上,已经把那个田埂挖出了一个老大的洞。
我有点吃惊的问:“你们在干嘛?”
看到我走过来,掏土的姜羊抬起头,举着沾满土的两只爪子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跟我哭诉田里的玉米被老鼠吃了。
青山也从那个大坑里跳出来,跟姜羊一起描述之前撞到一只大老鼠偷玉米吃。我看到那田里果然有一棵玉米是重新栽上的,一个玉米苞掉在一边。
“那只老鼠看到我们,就钻进田边的洞里去了,那棵玉米倒了,我把它重新栽起来的,那个玉米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掉下来,是老鼠弄掉的,不是我们!”姜羊愤怒的甩尾巴,委屈的跟我说。
我明白发生什么了,“那你们撞到老鼠偷玉米,看到它钻到洞里去,就去挖洞了?”
“嗯,没挖到。”青山也不开心,表情有点深沉的看着那个大坑。
田鼠会挖洞的很,钻进洞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可能刨的出来。为了安慰他们,我在院子里那两棵玉米上掰下来三个玉米苞,煮熟了一人一个,用来安慰这两个。
煮熟的嫩玉米又香又甜,黄澄澄的一个玉米棒上饱满的玉米粒整齐排列,一圈圈的挨挤在一起,好吃又好看。咬一口,那脆嫩的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姜羊捧着玉米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吃了第一口,他停下来说了句:“玉米好吃,偷玉米吃的老鼠讨厌。”
青山咬着玉米没说话,但也点了点头,看样子吃过好吃的玉米之后,好像更不准备放过那只偷玉米的田鼠了。
小孩子总是‘恩怨分明’,喜恶比一般的大人还要强些,他们两个说了要抓田鼠,就天天往那田里找。我也不管他们,就看他们能不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