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另外一边,时屿是云里雾里的离开楚南汐住的地方的,他也完全不敢相信他都看到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时屿停下脚步,本来吊儿郎当的视线此刻却格外凝重的看向那扇关闭的大门,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忙不迭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出去。
可当电话一接通,还一脸懵逼的时屿突然跟哑了嗓音般的愣怔在原地,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对方说这件事,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要说了,对方一定觉得他见鬼神志不清做梦还没睡醒吧。
许是对方见他长时间没说话,对方率先疑惑的开口道。
“阿屿,你在干嘛,干嘛打我电话又不说话,有事?”
时屿打给的人自然不是别人,自然也是傅言辞。
被他这么一提醒,时屿恍然回过神来,但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奇异的事告诉傅言辞,话在脑海转了又转,偏偏一直卡在喉头说不出来。
“阿屿,你干嘛呢?哑巴了?”
可不就是么。
要是他看到了肯定也会变哑巴的,不仅是这样,傅言辞搞不好还会变脑子都不灵光也说不准呢,不过现在不是埋汰他的时候,既然他说不出来,他索性换件别的
事道。
“阿辞,我刚刚从阿深家出来,小嫂子,她已经知道阿深和小沁的事了。”
“什么?你说小嫂子她知道了?”
傅言辞大为震惊,完全不敢相信他都听到了什么,也难怪时屿打给他会沉默那么久了,敢情是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又关心的询问道。
“阿屿,那现在什么情况,小嫂子她没怎么样吧,阿深他怎么说。”
时屿愣了愣,心不在焉道。
“我不知道,应该没事吧。”
听闻时屿的话,傅言辞猝然皱紧眉心,正想开口说说他,时屿却突然神神叨叨的说道。
“阿辞,我想问问你,小沁,她真的是你和阿深亲眼看着去火化和被下葬的么?”
时屿这突然问的是什么鬼东西,他们明明再说霍遇深和陆予初,好端端的他又怎么扯到舒沁身上去了,他很是无语他的脑回路道。
“阿屿,我现在是在问你阿深和小嫂子的事,你好端端的突然说小沁做什么,她的身后事的确是我和阿深两个人亲手置办的,好了,先不说小沁的事了,你。”
“阿辞啊,我好像看到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了,你现在有时间么,要不你出来我们当面谈谈,我现在一个人打不定主意,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
办。
也搞不好是不是我的眼睛出现了问题,产生了幻觉,不行,我们还是见一面再说吧。”
不等傅言辞把话说完,时屿也不管他到底在说什么,直截了当的打断他未说完的话,人变得格外的神神叨叨,听着那模样就跟见了鬼似的。
搞得傅言辞稀里糊涂的,他褶皱眉心道。
“阿屿,你干嘛呢,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被他这么询问,时屿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眯着眼睛说了一句非常意味深长的话来。
“阿辞,我好像看到不可能发生的事了,死去的人,她活着回来了。”
时屿模棱两可的话一落,傅言辞当即变了脸色,狭长的眸子猝然死死的攥紧,脑海里瞬间也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耳边也清晰的回荡着时屿那句话。
他说,死去的人,她活着回来了。
——霍遇深,我们离婚吧。
陆予初决绝且声嘶力竭的声音一落,霍遇深放托盘的手瞬间一窒,修长得骨戒变得根根分明,手背更是青筋直凸,一张温柔的脸瞬间阴沉到了谷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杀伐果决的气势。
陆予初知道他会生气,他会发怒,但那样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她要在
这里做他一辈子的替身么。
她做不到,那样也不是她的人生,她也不要。
然而就在陆予初以为他会对她发难和生气时,霍遇深忽然隐去一身的戾气,托盘也被重重的放下,他不仅没生气,反而还一脸温柔似水的看向她道。
“初初,粥我已经在楼下放凉一会了,你乖,你赶紧过来吃,要是现在不吃又该凉了,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等吃过粥再好好睡一觉,嗯?”
他嗓音醇厚的拉长尾音,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那宛如天籁般的声音更是差点让陆予初情不自已,被他彻底的蛊惑住。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这男人竟然还想妄想蛊惑住她,他是不是疯了啊。
陆予初满是不可思议的摇头,就是要打破他的自我幻想,一字一顿,语气清晰的再一次对他吼道。
“霍遇深,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听到了,就算你听不到,那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