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初幼稚到极致的话,仿佛让对方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张精致的脸变得嘲弄无比,来嘲笑她的幼稚和无知。
都这个时候了,她扮做医生来医院,她的目的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她居然还会问出她来医院做什么的幼稚问题来。
简直是太可笑了。
对方渐渐隐去脸上的笑意,美眸即刻变得阴冷无比,她冷着一张脸靠近她一步,好笑的张开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嗤笑道。
“陆予初,我到底是该夸你天真,还是幼稚傻的可爱,你拿了我的钱不办事,你怎么还有这个脸,还好意思来问我这个问题,你觉得我来医院找你干什么的,当然是要你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
她神色阴冷的又靠近她一步,阴狠的样子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陆予初呼吸一窒,足是被她可怖的模样给吓得轻颤了一下,揪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人也很快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她拧了拧秀眉,毅然决然的仰起头来与她对峙,抿着泛白的唇角道。
“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不是你自作聪明把阿深给喊来
,以至于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么,还有,麻烦你搞清楚,我没拿你一分钱,是你先违背约定的。”
是的。
现在扮做医生站在她面前找她兴致问罪的人,就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的顾子吟。
当初要不是她自作聪明把霍遇深喊来,陆予初指不定早就拿着她的钱救了陆子皓,在s市销声匿迹,不会在出现在霍遇深的生活里了。
倘若是这样,那现在的这些事也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指不定,她已经过往安宁的日子了,她的日子里也不会再有霍遇深这个男人。
顾子吟没自我反省,怎么还反而怪起她来,把一切的缘由归为她的错呢。
听到她这么说,顾子吟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她藏匿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用力的攥紧掌心内的东西,继而不怒反笑道。
“陆予初,你的这张嘴还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我真的恨不得亲手撕烂它。”
她说的咬牙切齿,眼神狠辣,却转瞬又快速的冷笑道。
“不过,你放心,你的这张嘴对我来说还有用,我不会对它怎么样的,我暂且就替你留着,我也希望你的这张嘴能一直巧言善
辩,巧言令色。
谁叫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你就该承受你该有的代价。”
她这句话刚说完,在陆予初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时,顾子吟脸色一冷,猛地抽出她一直放在口袋内的那只手,一个明晃晃的针筒猝不及防的窜入陆予初眼底。
陆予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惊愕的睁大眼睛,本能的挪动着身姿后退脱口道。
“顾子吟,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乱来,阿深,他要是知道你敢这样对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贱人,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这么喊他,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这样从烂泥里爬出来的贱人也配喊他阿深,也配待在他身边么,我告诉你,你休想。
陆予初,你放心吧,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去处,一个连遇深哥哥也永远都找不到的去处,那个地方就适合像你这样的贱人生活,你放心,我会轻一点的。”
顾子吟神色鬼魅的笑了起来,面目狰狞的模样别提多可怖了,拿着针筒附身过来的样子就像一个恶毒的巫婆。
可怖的模样惊得陆予初潋着呼吸,不断的往后退,视线警惕的看着顾子吟就怕她
一针扎下来。
尽管她不知道针筒内装的到底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要是打到陆予初身体里,她恐怕就完了,正巧她已经退到病床最边缘的位置,离病房门也很近。
她尽量克制心底的慌乱,看了一眼病房门和病床间的距离,咬着唇试图拖延时间道。
“顾子吟,你以为没了我,阿深他就会喜欢你,就会多看你一眼跟你在一起么,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就算没有我阿深他也不会多看一眼,更加不可能会喜欢上你跟你在一起,你还是。”死了这份心。
“陆予初,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马上撕烂你的臭嘴。”
顾子吟听到她最不想听到的话,陡然震怒的打断她的话,气的脸色大变,浑身都因发怒抖了起来,她的话明显戳中了她的痛楚和要害,看向她的眼神分明要她现在就死。
趁着她生气的空档,陆予初找准时机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飞快的下床就往病房门口跑。
顾子吟察觉到她的意图,想伸手拉住她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下床飞快的跑到门口,但她并不着急,反而冷眼
旁观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的看她胡乱乱窜。
既然她来了,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