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初被霍遇深折磨的不成人形,痛苦万分,畏惧医院里的所有医护人员和医生,乃至对看到这一切的慕潇潇也避之不及,觉得格外的难堪。
这几天按捺着冲动没去看她的霍遇深,心里挣扎的又能比她好的了多少,还不是一样被生生的折磨着,他生气,愤怒,对她不管不顾,恨不得她死在医院里算了。
陆予初恐怕永远也不知道,她背着他瞒着他做的事,对于一个叱咤风云,运筹帷幄,万众瞩目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耻辱,仿佛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试问,s市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霍遇深的床,怀上他的孩子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这女人倒好还保持理智的算计他,他平生最痛恨别人欺骗和算计他。
所以他能不生气,不震怒么?
现在只要霍遇深想起陆予初三个字,他就面色冷岑,恼羞成怒的不行。
他冷着脸不耐烦的扔掉手里的钢笔,推开那些杂乱无章的文件,疲惫的捏捏肿涨的眉心,深邃的眸低一片暗沉和阴郁,心口像是压着什么似的烦躁不已,却少一个发泄口。
尽管他和傅言辞打架已经是前几天的事,他俊脸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痕迹,但压在他胸口的这口恶气,他还是怒气难消,被气的咬牙切齿。
霍遇深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手背青筋直凸,黑眸危险的眯起。
——是,对,霍遇深,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按捺不住了,这么说你满意了吗?所以我奉劝你一句,也警告你,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娶得陆予初,既然她现在是你老婆就麻烦你好好对待她。
你以后要是再把她伤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霍遇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不介意像沁儿那样把她抢到我身边来,让她永远的离开你。
——霍遇深,我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不能,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这么对待陆予初,我绝对不会顾念任何兄弟情谊,怎么也要让她离开你。
当年沁儿我能做到,陆予初更加不在话下,单是你把她当成沁儿的替身,她就没理由要待在你身边,她不是爱钱么,我傅言辞多的是,她想要什么,我给什么。
——霍遇深,我说得出做得到,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怎么,我才说这么一句话你就受不了,恼羞成怒了,那我要是告诉你沁儿离开你,跟我在一起后对我说,她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
她说她一早就会选择跟我在一起,而不是你,你还说你要跟我算账,霍遇深,你怕是忘了,要不是你把沁儿约出去对她纠缠不休的不肯
放手,沁儿又怎么会出车祸去世,是你害死了她,真正该算账的人是我,要不是你指不定我和沁儿孩子都有了。
——你打,你打啊,就算你打死我也改变不了,沁儿最终选择跟我的事实,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你现在有多愤怒,就显得你曾经有多失败,霍遇深,你承认吧,你玩不起。
——霍遇深,你打吧,你打死我最好,你要打不死我,我正好带着这一身伤去陆予初面前,好让她好好的心疼心疼我,指不定这么一来,我还没说什么,她就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霍遇深,承认吧,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shit。”
傅言辞跟他叫板威胁他的话,一字一句统统的钻入他脑海,震怒的霍遇深脸色一沉,暗暗的咒骂一声,伟岸的身姿溢满了戾气的从大班椅上站起来,踱着笔挺的步伐走到落地窗边,心里说不出的抑郁和躁怒。
这几天霍遇深借着公司繁杂的工作,努力克制来杜绝陆予初的任何消息,也对她不管不顾,任由她在医院自生自灭。
可一当他想起傅言辞言之凿凿威胁他的话,他刚毅的心立马变得犹豫不决,他甚至想着傅言辞会不会背着慕潇潇偷偷去找陆予初,更担心他说的话会成真,真把她从医院带走了。
偏偏霍遇深只要一想到,她不想让公司的同事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装节育环不想给他生孩子时,他气的压根不想再去想,也更加没想到他那一次对她的惩罚有多狠,有多严重。
那一次,他真的很生气,很愤怒,导致他下手根本没个轻重,但她鲜血淋漓躺在病床上的情形总是时不时的浮现过他的脑海,瓦解崩溃他的理智,让他不由自主的想着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偌大的落地窗边,霍遇深越想越烦躁,越想越不知滋味,他好像忽然分不清他对陆予初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这么欺他,瞒他,她怎么敢这么做。
霍遇深对待这样心口不一,为了钱能出卖自己的女人应该恨之入骨才对,还担心她做什么,傅言辞要他用过的二手垃圾,他想当回收站,他拿去便是。
他霍遇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是长着一张跟舒沁一样的脸罢了。
只要他想要,他拥有多少张都可以,现在的整容技术这么发达,他何必在乎一个欺他,瞒他,一直想要离开他的该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