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一走,昏暗的房间即刻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安静的宛如一根针掉下来也能听得见。
双人床上,陆予初双眸紧闭,大气不敢喘一口的躺在床上,时屿对霍遇深说的话,她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既羞愤又悲戚,人难受的跟什么似的。
但眼下她不敢表现出她已经醒来的迹象,因为她不知道她醒来该怎么面对他,又该跟他说些什么,霍遇深又会不会继续为难她,她索性继续装睡。
却也因为看不到霍遇深在干嘛,她心里紧张慌乱的跟什么似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身下的的床单,就怕他会发现她已经醒来故意在装睡。
那样一来,恐怕还会换来他更大的暴虐吧。
昏暗的灯光下,霍遇深眼眸深邃,身姿笔挺的站在房间门口,黑如缎的短发下,是男人如鹰一般犀利的冰冷眼眸,在灯光下越发显得深邃,只需看他一眼,仿佛就被深深的吸进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浑身蔓延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没有过多的关注陆予初,也根本没看她,却也知道他今天的确失控的厉害。
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残暴不留余地发了狠的对待她,有那么一刻,只要他一想到陆予初眼圈发红的站在傅言辞身边,傅言辞极有可能宠溺在安慰她时,他力道重的真的恨不得真的弄死她算了。
若不是,她突然晕厥过去,霍遇深震怒生气的真会那么做的。
这么一想,霍遇深烦躁的蹙紧浓眉,狭长深邃的视线猝然投递在还未醒来的陆予初脸上,感受到他投递过来的视线,躺在床上的人儿忽然触电般的僵住,一口气直接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冷汗淋漓。
就在陆予初以为他发现她在装睡时,霍遇深神色冷岑的收回视线,阴沉着一张脸,眼神讳莫如深的转过挺拔流溢的身姿,迈着笔挺的长腿就离开了
别墅。
直至楼下传来铁门被关上的声音,陆予初紧绷的身姿才真正的放松下来,也睁开眼睛,狠狠的喘了好几口气,神色紧张的宛如跟死过一回似的冷汗淋漓。
她是真怕霍遇深会发现她在装睡,她更怕醒来之后该怎么面对他。
好在他走了,想来今晚他应该不会在回来了吧。
陆予初浑身酸涩的从床上坐起来,脑海想到霍遇深疯狂的暴虐,和对她的误解,她无法遏制的红了眼圈,纵然她以不光明的手段嫁给了他。
但她还是不明白,霍遇深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又为什么要这么误解她。
一行清泪缓缓从她眼角滑落,又无声的滴落在床单,辗转映衬进去,一室的冰冷和孤寂。
也是直至不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让她终于明白霍遇深为什么会这么敏感,和老是这么误会她了。
翌日清晨,是霍遇深命令她去霍氏上班的日子,原本面子薄的陆予初在发生昨晚那事后,她哪里还有脸走出这间房间,昨晚发生这么大的动静。
还把时屿给喊来了,这要人不听见都难。
陆予初恨不得从昨晚一直晕厥算了,这样她就不用面对别人的奇怪的眼光了。
但她又一想到霍遇深明确命令她,今天他要在公司见到她,陆予初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一旦她真的没去,恐怕这男人又会回来对她兴师问罪吧。
自从他昨晚走了之后,的确没再回来,这也好让她终于安安稳稳好好的睡了一觉。
没了办法,陆予初只能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去霍氏上班,真正令她意外的事,她满脸羞愧走出卧室,忽然发现儿童房门上贴着一张便签。
大概意思是告诉她,霍遇深昨晚打电话回来让张妈带着霍燿先回老宅去,陆予初昨晚又是有事出门的,张妈怕打扰到她就给她留了个便签,免得她看不
到他们着急担心。
原来,她昨晚回来之前张妈已经带着霍燿回老宅,她一直担心的事也不会发生。
这应该是霍遇深留给她的最后一丝丝尊严了吧。
意识到是这样,陆予初沉重的心才算稍稍的放下,她之后匆匆忙忙煮了点早餐,吃完便赶往霍氏集团,免得迟到引来霍遇深的不快和责难。
大概是霍遇深提前吩咐过,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秘书沈寒一大早就等待在前台,就怕陆予初第一次来霍氏集团连门都进不来了。
“太太,您还请跟我来,我先带你去人事部报道,办入职手续,然后带你去总裁办公室。”
“那麻烦沈助理,辛苦你了。”
陆予初微微颔首一脸的感激,好在是这样,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实际上,自从陆予初嫁给霍遇深,还从未来过霍氏集团呢,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还是以员工的身份,也是挺讽刺的。
“太太,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是同事,以后我冒昧的喊你小陆可以吗?”
沈寒一脸职业的询问,脸上满是对她的恭敬和询问,毕竟,陆予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