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有一颗事业心？
但很快，李往注意到。
少女神情落寞，低垂的眉眼中透露出不安。
良久，是她先开了口：
“还是要走吗？”
李往狠狠一怔！
他想起来了。
这是自己为了发展下线，即将从高中辍学的那个下午！
离开学校后，自己就从离城，一路飞到了江南的穗城。
几年间，李往换了数张手机卡。
早已与白今丢了联系。
这是要让自己再选一次吗？
看着少女紧抿的嘴唇，李往有些于心不忍。
但是。
不疯魔，不成活。
区区一个女孩子，动摇不了我分毫。
李往犹豫再三，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要走，一定要走。”
闻言，白今低垂的脑袋微微一颤。
“万一……我是说万一……”
白今犹犹豫豫，显然是怕伤害到李往。
“万一失败了呢？如果留在学校……以你的成绩，至少也有重本可读。”
温柔似水的女孩子。
每一句话都在为我考虑。
她真的有在乎我的前程……
“今，你知道的。”
李往轻声道：“追求事业是我毕生的梦想，而学校是个限制我手脚的地方。”
李往依稀记得，这个时期的自己，净收入大约是每月七千。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白今如鲠在喉：“万一……失败了呢？”
“……”
“那就再爬起来。”
白今愣了一下，随即破涕为笑。
“果然只有李往才说得出这种话。”
白今抬起头，俏皮一笑：“愿我的创业者，能斩开荆棘，一往无前。”
这个冬日午后，太美好了。
美好到有些虚幻而不真实。
要知道，李往的童年很孤独，是没什么朋友的。
大家都以为他疯了。
总是在讲些什么“互联网”、什么“寄售”、什么“平台”这种奇怪的术语。
而且三句不离事业和钱。
大家都认为李往太过现实，没什么意思。
唯独她白今，总撑着脑袋，津津有味地倾听李往的各种构思和框架。
甚至很喜欢帮着李往一起规划商业蓝图。
尽管她的那些想法，在当时的李往看来不成方圆，有些幼稚和想当然。
但她真真切切地给了李往很多美好的回忆。
哈……
白今……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愿我的创业者，能斩开荆棘，一往无前。”
梦醒时分，李往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