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寒嘴角却是微微牵了一下,低声道:“她会喜欢的。”
傅尘机道:“不是我说你啊,季总,你这也太小气了,以前送的那些还勉强算是礼物,可这……不就是嫂子自己写的字吗?这当众送出去,会不会……”
季宵寒扫了他一眼,傅尘机吓得一缩,当即不说话了。
两边距离并不远,不多时就到了,里面车水马龙早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两人下车,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终于走到了御针馆。
御针馆里外都是人,放眼望去,只能瞧见一片黑压压颤动的人头,但这些人一见到季宵寒来,如同见了鬼一般,迅速的就撤了。
很快,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御针馆,迅速冷清下来,门可罗雀。
云烟见状,负手上前,微笑道:“季总可真是好大面子啊,你一来,人都吓跑了。”
季宵寒略挑起一边眉梢,从容地道:“哦,那可真是对不起了。”
云翳顿时觉得手里的瓜子不香了,赶忙推着金厌离走了,云不归等人嗷呜几声嚎叫,也迅速撤离了,只剩下傅尘机一个人,手里还抱着一个狭长的盒子。
傅尘机尴尬的干笑一声,道:“……呵呵,嫂子,这
个……是季总送你的贺礼。”
那狭长盒子目测足有一米多长,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云烟眼睛一亮,当即笑道:“来就来嘛,还送什么礼这么见外。”
一边说,一边却是从善如流的把那狭长盒子拿了过去,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约莫可以确定,这东西大概是卷轴一类的,十有八九都是字画。
一想到字画,云烟顿时预感不妙,不知为何,脑中突然闪过那天在御针馆里写字的画面。
季宵寒上前一步,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你不打开看一看吗?”
傅尘机送完盒子,自己早已经跑了。
不跑,还留下来吃狗粮吗?
偌大的现场,就只剩下云烟跟季宵寒两个了。
云烟有点心虚,道:“……不,不用了吧,回去再看。”
季宵寒笑道:“哦,听说别人送的礼,你都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偏偏我送的,你就不看?”
云烟一听,顿时觉得头皮一麻,当即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觉得……这里人多眼杂……”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哪来人多,哪来眼杂?
云烟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来未免不可取信,干笑一声,道:
“你送我的礼物,当然是最与众不同的,我想着,要不然还是回去再拆开来看?”
季宵寒保持着微笑,一言不发。
云烟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云烟,无奈哄道:“好好好,我这就打开,这就开,行吗?”
季宵寒这个人,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傲娇了,以前还有一点霸总的样子,现在就完全不行,稍有一句不对头的地方,他就忍不住要生气,不高兴了,需得要她哄一哄才好。
云烟有时候觉得,她不是找了一个对象,而是找了一个儿子。
季宵寒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你想开就开,不想开就算了。”
云烟:“……”
她不想理他了。
可这盒子,还是得打开,不然今天这一关,是真过不了。
盒子并不复杂,三两下就打开了,盖子一揭开,里面确实摆着一副长长的卷轴,只是不知里面是字,还是画。
不知为何,云烟一颗心缓缓悬起,总觉得这里头的东西,可能不是什么惊喜,更像是惊吓。
果然,卷轴一打开,里面是一副字,云烟只看了一眼,“啪”的一声就把卷轴合上了。
卷轴里,真就是此前,云烟在御针馆里写的字——
曾经沧海难
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季宵寒竟真的把这字裱了起来,做成了一卷价值不菲的卷轴,只是那卷轴上的字迹,歪歪扭扭,丑得有些让人无法直视。
她转头,望向季宵寒,勉强冷静地道:“季总,你这……”
季宵寒笑道:“怎样?不喜欢吗?”
云烟登时瞪大眼,控诉道:“你……怎么可以这么顽皮的?这东西,怎么能当成礼物,还……还这样堂而皇之的送来!”
季宵寒伸手,将那卷轴取了出来,眼看他要打开,云烟忙上前,捂住了那卷轴,道:“不行!这东西不能在这里打开!万一被他们看到了……”
季宵寒道:“看到了又怎样?他们谁敢说什么?”
确实不敢。
但不敢,并不代表,他们不会背地里笑。
云烟老脸一红,一巴掌拍上额头,道:“季总,你这不是教人为难吗?”
季宵寒道:“哦,是吗?”
云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