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渡缓缓从那把小小的椅子上站起来,摊开双手,又当众转了一圈,还特地又上下跳了几下,微笑道:“真的就是运气好,没有作弊,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再跟我来玩几把。”
大家本来以为他不玩了的。
这么一来,就有好几个不服气的上来向他挑战,花渡却是来者不拒,直到把最后一个挑战者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大家这才相信他是真的很有技术,毕竟,这种程度的牌技,就算是作弊都不一定做得出来的。
那几个大汉不好意思的道:“……技不如人,哈哈哈哈,真是服了!兄弟!你是真的厉害啊!”
左边那个大汉抓了抓头发,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牌,我还故意没有打出来,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这都能赢?兄弟,你确定不收个徒弟什么的吗?”
众人跟着起哄,云家那几个小辈灰溜溜的垂头站在一边,一想到刚才拉花渡来打麻将时的大言不惭,顿时就觉得羞愧得很。
如果花渡只是略会一点,那他们岂不是连麻将都不配摸了?
花渡挑起一边眉,笑了一下,温声道:“过奖了,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打麻将嘛,靠的本来就是
运气,我这个人,只是一向运气好一点而已。”
一点,而已?
傅尘机翻了个白眼,一手提起花渡衣领,道:“行了,少在这卖弄你那点牌技了,你看看,把这几个孩子玩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他又转头看着云不归,温和地道:“不归,你们别管他,自己玩吧,我带他去吹吹风,透个气。”
被花渡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哪还有心思玩?
傅尘机却不管,拉着花渡走远了。
大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麻将,纷纷被玩出了心理阴影,默默把麻将收了,各自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更快,人潮汹涌,聚散总是如此,你天天都能看见的一个人,但有时候一个转身,就可能是永别了。
大家很快就散了,唯留下一堆仍烧得哔啵作响的篝火还在燃烧。
……
而当外边人正玩得不亦乐乎时,季宵寒却是被醉酒的云烟闹得苦不堪言。
普通人喝醉了酒,要么就是倒头就睡,要么就是精力旺盛,做出各种奇奇怪怪诡异无比的事情,可云烟这情形又有点不太一样。
她喝多了酒,既不倒头就睡,也不算是精力旺盛,但就是
提出各种奇奇怪怪的要求,比如一会儿让季宵寒给她唱歌,一会儿又要季宵寒给她画画,但她一会儿嫌他歌不好听,一会儿嫌他画得不好看,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出去跳舞,十分的闹腾。
季宵寒却也一点都不嫌她,她说什么,就照做什么,云烟不高兴了,他就耐着性子去哄着,云烟闹腾了半天,外面人都散了,她忽然也安静了一下。
季宵寒以为她终于闹够了,要睡了,谁知她却一下朝着季宵寒扑了过去,季宵寒猝不及防被她扑两个满怀,往后一倒,就倒在了身后一堆软绵绵的棉被上。
季宵寒瞳孔缓缓收缩,右手下意识的扶上她腰,免得她摔倒,但两人这么一倒,这姿势……可真是要了他命了!
云烟喝醉了酒,大概不懂这姿势意味着什么,但季宵寒却是清醒的,他睁大眼盯着云烟,云烟那一双眼睛却根本就没有聚焦,正迷茫的不知道在看哪里。
季宵寒呼吸越来越重,气息越来越急促凌乱,正要开口,一只灼热的手伸了过来,捏了捏他的脸!
季宵寒:“……”
云烟似乎觉得他的脸很好玩,也很好捏,一会儿戳,一会儿揉,趴
在季宵寒身上,兴致盎然、眉飞色舞的玩了半天,她有点乖的从季宵寒身上下来,乖乖的蹲在一边,望向季宵寒,咧嘴笑道:“该你了。”
季宵寒:“??”
季宵寒单手撑起,缓缓坐了起来,一手捏了捏眉心,道:“阿烟……但愿你醒来,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云烟大概没有听懂,看他半天不过来,已经有点不高兴了,朝着季宵寒招了招手,季宵寒哪能不过去?
只是,他这刚起来,云烟却是已经抢先一步朝他奔了过来,朝他扑了个满怀,一双手,迅速的抱住了季宵寒的腰。
季宵寒又是一僵,随即无奈的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她此刻不是喝醉了,而是清醒着这样扑向他,他一定非常高兴。
但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把她推开的。
季宵寒抱住云烟,竟是反客为主,神色无奈道:“玩够了吗?”
这一句,她竟然是听懂了,她认真的摇了摇头,道:“没有,还有……最后一样,对,最后一样。”
季宵寒只当她喝醉了,配合的道:“哦,还有什么一样?”
云烟微微仰头,道:“放孔明灯。”
季宵寒略怔,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