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壮汉简直不可思议,道:“啊?怎么会?小姑娘看上去还挺小的啊……不是,你谁啊?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替人家小姑娘做主啊?你又不是小姑娘什么人……你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品行!”
另一个壮汉应和道:“对对对!你这个人,真的是,要不得,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你怎么能诅咒人家结婚了?不好,真的!”
云烟哭笑不得,心说,两位大哥,这世上真的没有一个人,比我身边这个更有资格替我做主的了。
季宵寒看了那两个壮汉一眼,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但那笑容里,却是渗着丝丝的寒气,那两个壮汉无端的觉得后背一寒,睁大眼睛,鬼叫了起来。
季宵寒神色自若的道:“没有人告诉你们,我就是她老公吗?”
那两个壮汉张大了嘴,道:“……啊??”
云烟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为了避免季宵寒生气,她一手扣住季宵寒的头,在季宵寒脸上猛地亲了一口,亲完之后,还没有说话,那两个壮汉就尖叫着跑出去了。
傅尘机忍不住骂道:“……我的妈!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场合!能不能!”
花渡把头发往后抹了一把,风度虽不减,但却是勉强振作,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两位,请继续。”
云不归:“……”
他真的,还是一个孩子啊!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未成年看这些东西!
死了吧,没死也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云烟揉了揉眼角,轻咳一声,道:“打住!大家还是继续言归正传,讲正事要紧啊。”
傅尘机一边眉挑得老高,他不用说话,云烟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好意思的转开了视线,看向云翳,道:“咳……哥哥,现在这些问题都指向了郎安,我想,我们也是时候跟郎安摊开来谈一下了。”
郎安一路伪装,一路引导,无非就是想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得到云烟的同情,然后再借着云烟的手,把他和那二十多个感染了鼠疫的人医治好。
他如此费尽心机,肯定是不想死,所以,他们就有了突破的可能了。
云翳对此,态度却是不太乐观,道:“我跟郎安交过好几次手,这个人十分狡猾,几乎没什么弱点,也不怕痛,我打断了他一条腿,他都没有哼一声,这种不怕死的人,实在是不好对付。”
云烟略怔,道:“你说他不怕
死?”
云翳道:“不错,他不怕死,他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人,所以,我其实也不太明白,一个连死都不怕,也无所谓敬畏的人,竟也会为被人着想,想挽救别人的性命,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云烟一手支额,道:“那这可就真的不太好办了。”
季宵寒道:“未必。”
云烟望过去,看着季宵寒,道:“哦?”
季宵寒道:“翳哥刚才,已经说出了他的弱点。”
云烟一下反应了过来,忙道:“对对对!他不是没有弱点的,那二十多个人里,一定有一个是他在意,也是他想尽办法,不惜暴露自己,都想要救活的人,就在那二十多个人当中!”
郎安不怕死,却又不惜大费周章的来求云烟,一路演戏,把云烟他们引到了这里来,他如果不是想救自己,那就一定是想救其中一个人。
但会是谁呢?
那二十多个人里没有一个有明显的特征,个个都是灰头土脸,一时之间,还真的很难分辨,郎安在意的到底是谁,最糟糕的人,他们也不清楚对方都谁是谁,连推理都无法推理了。
季宵寒却道:“简单。”
云烟猛然抬头,震
惊道:“简单?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季宵寒道:“虽然我们都对郎安不熟悉,但有时候人的习惯会出卖一个人,比如你有什么事,或者需要什么帮忙之时,第一个想要找的人,会是谁?”
云烟想也没想,脱口道:“当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对我来说,当然就是你,或者哥哥。”
虽然,云烟从不会去把一个人定义成为自己最好,或者最重要,又或者最在意的某个人,但事实上,却就是如此,不只是她,其他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经历。
云烟这一句话一说出口,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季宵寒的心情似乎莫名愉悦了几分。
季宵寒笑了笑,道:“对,不论是好,与不好,人都会下意识的选择自己最信任的人,那么今天早上,是谁突然发病,先是哇哇大哭,再是倒地不起?在那种时候,如果郎安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那一群人里,没有一个能反抗得了的,所以,我猜,郎安想要救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稚子,阿瓜。”
他这么一说,云烟一下想起来,阿瓜脑子里被钉入的那一根银针,银针刺入那个位置,其实不会有性命危险,只会让人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