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截断了金万邦跟周士农的退路,周士农也没料到,那个传说中徒有其表的花瓶,竟有这么深沉的手段。
周士农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云烟身上,面上几乎是硬扯出来一个尴尬至极的笑容,硬生生憋出来一句,“误会……都是误会,云大小姐息怒……”
除了这一句,周士农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这个时候,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当然,最重要的是,云蔚然没死。
云蔚然一手掌控着云氏一族这个庞然大物,心机深沉,手段厉害,如果云蔚然死在了台上,那今天就算云烟有理,周士农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趁机摧毁云家招牌,甚至,借机除去宋启元这个心腹大患,彻底的掌控医药协会,真正的出人头地。
原本这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背后还有那位的支持,很快,医药协会会长的位置就是他的了,可到得此刻,这一切却都完全背离了他的初衷。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这里面,没有任何误会,周士农勾结金万邦,证据确凿,我谨代表医药协会,开除周士农在医药协会的一切职务,还天下一个公道!”宋启元走至周
士农身旁,沉声开口。
宋启元这简短一句话,便终结了周士农的前程,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要知道,周士农曾是宋启元对外宣布的医药协会未来会长的指定继承人,但宋启元刚才的一番话,却是没有丝毫迟滞,甚至没给周士农一个缓神的机会。
周士农背脊绷得很直,眼睛瞬间瞪得铜铃大,一脸错愕震惊之色,死死盯着宋启元,他脑子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好似在刚才“铿”的一声被折断。
“公道!好一个‘还天下一个公道’!宋启元……宋会长,这一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你不觉得恶心吗?”周士农忽然冷笑一声,语气和眼神都十分恶毒。
周士农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的视线都是意味深长的落在了周士农身上。
医学界谁人不知,周士农是宋启元最得意的门生弟子,当年宋启元手把手的教出这么一个得意门生,甚至打算将医药协会都交给周士农,可谓是没有半分藏私。
换句话说,没有宋启元的赏识,就没有今天的周士农,甚至还有传闻,说周士农其实是宋启元的私生子,所以,宋启元才如此看重周士农。
有关这些乌七八糟
的传闻,云烟其实也有所耳闻,毕竟这个圈子就这么大,聊来聊去都不过是那些上不得台面,却又长期被人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
“周士农,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要没有老宋,你个小兔崽子能有今天?早知道,当初老宋就不该救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让你死在路边!”荣远山怒斥道。
周士农冷冷一笑,“没错,你们当初的确都不该救我,让我死在路边,我也不必忍受这一世的折磨!只是,宋启元,你当真就这么干净么?要不是你始乱终弃,怎么会有我?哈哈哈哈哈!当初你就该把我妈一把掐死!”
始乱终弃?
这话一说出口,现场彻底炸了,无数媒体几乎360度无死角的对着台上的宋启元和周士农,气氛十分凝重。
“诸位……眼下是不是该先解决我云家跟金总的赌约,至于其他事情,我并不感兴趣。”云烟眼睛平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所有人:“……”
哦,好像云烟说得没错,他们今天是来看人家赌约的,这重点跑得似乎有一些偏了。
“不错,今天的一切,我云氏自然会彻查清楚……”云蔚然由云翳扶着,
声音十分沙哑,“但只要我云蔚然活着一天,金氏药善堂这3个字,便永远不准出现在燕城,否则,就是跟我云氏一族过不去!”
云蔚然这一句话,不怒自威霸气爆表,是在宣布,彻底封杀药善堂!
如果是以前,云蔚然或许不会如此冲动,但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再加上金万邦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大势已去,就算他背后有沈家扶持,但到了现在,沈家也不见得会再费力去扶持一个废物。
事实上,金万邦今天输的,可不只是这一场比试。
“你敢!”金万邦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云蔚然如同看蜉蝣一般的眼神,朝着金万邦看了一眼,“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云氏一族,生来学的是仁心仁术,不杀生,否则,你当真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但不杀生,却可以让金万邦生不如死。
这世上,有的人生来心怀天下苍生,就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可有的人,生来注定踏上恶贯满盈不得善终之路,不死不休。
可这恩恩怨怨,谁又说得清?
像金万邦这样的人,最擅长的可不就是不折手断,无恶不作,谁挡他的道,他就除掉谁,从不问缘由,也
不问对错,因为他们心底,根本就没有对错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