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脸色缓缓沉了下来,“龙叔,你说什么?爷爷被大哥气得昏迷不醒?”
昨天晚上,她在这见到云蔚然和云翳都还好好的,只是情况紧急,她只跟云蔚然他们匆忙打了个招呼,甚至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被云翳气晕了?
龙叔立即道:“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大少爷今天早上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然后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火,都动了家法,大少爷挨了一顿打,被撵去祠堂罚跪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云烟一支手用力抵着太阳穴,“好,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云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然后从沙发上爬起来,飞快洗漱之后,她给费洛重新清理流了一次伤口,跟医护人员叮嘱了就,这才神色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
……
燕城,云家老宅。
云家在燕城实力雄厚,云家老宅位于城南区,是一处纯中式建筑,云烟刚一下车,就看见早在门口等候的云家老管家龙叔。
龙叔一身深紫色长衫立在门口,一见云烟,便立即匆忙上来迎接,“二小姐,您总算到了,老爷的情况……不太妙,大少爷又在祠堂罚跪,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快去看看老爷吧。”
云烟略微颔首,“龙叔,你先别急,我先去看看爷爷的情况再说。”
龙叔带着云烟,一路疾步走到云蔚然的卧室。
卧室内,云蔚然昏迷不醒,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憔悴,看样子,确实是气得不轻,只是,在云烟原主的记忆之中,云翳这大少爷虽然纨绔了一点,但却一直都十分孝顺,即使闯祸,也只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之事,这一
次,怎么直接把云蔚然给气晕了?
只是,眼下云烟也顾不上这么多,她在床前坐下来,先切了一下云蔚然的脉象,云蔚然脉象浮沉,时急时缓,很显然是久病之兆,可她却对云蔚然的病一无所知。
“龙叔,你老实跟我说,爷爷的病,究竟有多久了?”云烟松开手指,扭头看向龙叔。
龙叔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十分诧异的盯着云烟,龙叔一直跟着云蔚然,也算是看着云烟从小长大的,云烟自幼喜欢涉猎医书,但却没什么实际的经验,尤其是嫁进季家之后,更是连御针馆和云家旗下的制药厂都没再去过,她怎么可能一切脉就知道老爷子有病?
龙叔掩去眸底异色,“这……二小姐怕是多虑了,老爷只是……”
“只是什么?”云烟说,“脉象浮沉,时急时缓,这可不是一般
的病症,龙叔,你还想瞒着我?”
龙叔眸色复杂的盯着云烟,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老爷有令,不准我透露他的病情,只是这一次,大少爷实在是闯下大祸……”
“住嘴!”云蔚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双眼,声音不怒自威。
龙叔满脸欣喜之色,“老爷,你醒了?我……”
云蔚然一挥手,从床上勉强坐了起来,“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龙叔,你先出去……烟烟,你跟我去祠堂,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龙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爷爷,你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你为什么不跟我和大哥说?”云烟一错不错的盯着云蔚然,一字一顿的问。
云蔚然目光仿佛越过经年累月的时光,落在云烟身上,“看来这些年,爷爷真是低估了你的医术……烟烟,爷爷已
经没时间了,不论怎样,云家不能砸在爷爷手里。”
云烟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蹙了几分,“爷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云蔚然轻叹了一口气,“烟烟,你可知晓,云家‘御针馆’的牌匾传承已有千年,传至爷爷这一代,已经是第16代,可是现在,那个不肖子,竟然……竟然拿牌匾去跟人打赌,如果他输了,我云家千百年的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
云翳拿御针馆的牌匾跟人打赌?
云烟眉头深锁,“大哥平时虽然纨绔了一些,但却绝不会拿云家的前程来开玩笑,这件事,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云蔚然摇了摇头,一手撑着从床上起来,“就算是误会,这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战或者不战,对云家来说都是一场不可预计的变数……好了,烟烟,跟爷爷去祠堂,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