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了一整片当然不行,柠檬果的水分很高,外皮纤薄,只要稍微戳个洞,挤出来几滴果汁就好。”阿黎像看着傻瓜一样看着她,“听话,以后别作死了。”
赫雅:不好!她的麒麟臂快要压不住了!
日常消食活动结束后,阿黎又自觉的去铺床。
要不怎么说是二十四孝老公呢?这小子体贴起人来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在这个空旷的森林空地上,他居然愣是给她搭了个床铺出来,除了不够柔软外,这临时搭出来的床铺居然跟家里的一般无二,绒绒的兽皮下是一层厚厚的驱虫树叶,最底下是一层木板,最大限度的隔离了潮湿冰冷的地气。
看着这样水准的一张床,赫雅瞬间猛虎落泪。
“唉~可真好啊……”她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虽然幕天席地,可她半点不觉得委屈,甚至还有种庆幸的感觉。
阿黎此时正在铺自己的床,和赫雅的高定席梦思不同,他的床铺就简陋到不行,除了一层驱虫草外,他连兽皮都没铺,就这么大咧咧的往树叶堆里一躺,双手交叉着枕在脑后,仿佛只要眼睛一闭,就能立时睡过去。
“什么真好
?”
他把床就铺在她的身边,头一转就能自下而上得看到她的所有表情。
赫雅趴在床边,下巴抵在手背上,饶有兴致的开启了夸夸模式,“我这是在夸你呢~”她笑得眉眼弯弯,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荡漾着温柔的碧波。
“说真的,要是能把你放在我们那儿,妥妥的当代二十四孝好老公,全华夏女孩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赫雅说罢,自己就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她这话多少有些浮夸的意思,却是半点没有料错。
笑着笑着,她蓦然就想起了不久前遇见的藏狐兽人巴萨,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不过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对方哭着跑回来告状,想来也应该是诸事顺利才对,鬣狗族的族长只要脑子没病,怎么也不会再继续为难带来了火种保存方法的巴萨才是。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夜晚就是最适合伤春秋悲的时段,赫雅莫名的感到有一股难言的惆怅。明明上一秒还在夸赞阿黎是人人都想嫁的好男人,可下一秒,她就想起这里已经不是好男人绝种了的21世纪,而是一心一意的好
女人死绝了的远古母系社会。
这儿的雄性各个都是好的,反倒是那些娇养着的雌性,才是真的一个比一个渣的“渣雌”。
只要一想到巴萨那个为爱不辞辛劳的小年轻如此拼命,却也只能在自己的心上人身边抢到一个不过“妾”一般的位置,赫雅的惋惜之情便铺天盖地的涌来……
“等一下!”
她腾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铺上弹了起来,吓得阿黎也紧张兮兮的坐起了身子,没等他开口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赫雅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捏在自己的下唇上,直掐得那柔软的唇瓣也逐渐殷红似血起来。
“啧~要是真让那些小婊砸得了手,岂不是白白糟蹋了我这棵水灵灵的大白菜?nonono!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只要一想到自家的小仙男将来可能也要委屈巴巴的伺候在一个渣雌身边委曲求全,赫雅顿时就有种心肝脾肺肾都搅在一起的巨痛感。
——疼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虚惊一场的阿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原本是想教训一下赫雅别在这种时刻里一惊一乍的吓唬人,谁知道下一秒,在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后
,少年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飘起了一层红晕,他略显羞涩的垂下了眼帘,纤长而又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是蝴蝶的翅膀,脆弱娇怜。
能等到她有这样的自觉,他也是很不容易了鸭……
赫雅还陷在自己的恐怖臆想当中出不来,生怕她钻进什么莫名其妙的牛角尖里,阿黎连忙跪直了身体,膝行到她的跟前捧着她的脸强硬得扭向自己。
“我说赫雅,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得在说什么呢?”
要比睁眼说瞎话,大概这世上没人能比得过他了吧?
“啊?没,没什么。”
或许是阿黎的表情过于自然,瞬间被掰回魂的赫雅似乎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对方已经把她的自说自话都听在耳里,甚至暗喜心头。
而对于赫雅的狡辩,阿黎也只是冲着她挑了挑半边俊眉,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诡异表情。
“好啦好啦,我就是感慨一下而已。”如同阿黎最吃不消赫雅的撒娇,她最怕的就是阿黎用这种心知肚明的眼神看她。
人艰不拆懂不懂?!
她盘腿坐直了身体,神色少有的严肃而正经,“想当初,我的梦想也很纯粹的好不好?”
根
本不信邪的阿黎毫不留情得吐糟道:“一条咸鱼的梦想能有多纯粹?”
玛德这张嘴,将来跟他接吻的人肯定会被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