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眨巴两下眼睛,有戏谑的光芒从他的眼底深处一瞬而逝,他弯下腰来摸了摸她涨红的小脸,那颜色实在太深了,深到他都觉得自己这一下猛料是不是下得太重了点。
“赫雅,你没事吧?你的脸好…好烫啊!”
并不算温凉的手背刚一触到她绵软的脸,连阿黎的指尖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毫不怀疑,若是这会儿他拿颗鸡蛋过来摊在赫雅的脸上,说不定“呲啦呲啦”两下就该熟了。
啧~平时口花花得总跟个老司机一样,原来比他还要纯情……
暗暗腹诽了两句,阿黎哭笑不得的看着赫雅抓住自己的手分别捧住了自己两边的小脸,像是把他的掌心当成降温贴,一边磨蹭着,一边还埋头藏进了自己的膝盖里。
被子阻隔了声音的传递,让她的话听起来瓮声瓮气的,活像得了重感冒,“我的一世英名啊~全都毁了,再也没脸见人了……”
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叫阿黎不由得自省起来。
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点?
“啪”的一声轻响,他的手背被不轻不重得拍了一记。
“快点,把你的手心温度降下去!”
“……”
啧~真是白瞎了他那点愧疚心!
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阿黎嘟了嘟红唇,“……有这么严重么?”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嫌弃。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
赫雅一旦犯起二来,比他还要晚期。
可虽然嘴上嫌弃人家,他的身体倒是非常的诚实,几乎就在赫雅刚说完降温的要求,他的指尖已经冒出了点点荧光,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一路滑到那炙热的温度上。
不是那种好似一瞬间贴到冰块上的强烈刺激感,而是一种宛如细水长流般的,渐渐的,渐渐的,温凉的掌心一寸寸摸过她的肌肤,灼热的温度被带走,只剩下凉凉的细滑在她的皮肤上轻柔摩挲。
赫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是被安抚住了的奶猫崽崽。
直到感觉脸上终于没那么滚烫了,赫雅这才抬起头反问他:“你说呢?”要不是对阿黎的品性抱有十二万分的信任,赫雅都要怀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偏差。
她抬头看了阿黎两眼,少年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透明,就像传说中那颗梦幻银水晶般干净明澈,他捧着自己的脸,像是怕她受冷不均似的,温
凉的掌心还会在她的额头、脖颈处游弋,目光专注又认真,宛如捧着一块易碎的玻璃品。
赫雅自我唾弃的呸了自己一声。
真的~误会不可怕,谁污谁尴尬!
“你怎么就……擅自帮我换了裤子呢?”话虽那样说,可到底还是有些难以启齿,赫雅犹豫了半天才把想说的话问出口。
对面的阿黎“啊?”了一声,挑着半边俊眉万分不解的追问她,“为什么不可以?”
他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说,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细数,“我不帮你把运动裤脱了,怎么给你换叶片裙?不脱下来,血崩的时候弄脏了裤子和床铺该怎么办?你是不是又要哭唧唧的在河边洗半天的衣服了?”
“……”
赫雅感觉自己刚刚才降温没多久的脸又要充血爆炸了。
挣扎了半天,她吭哧着声音又问:“那……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例假的?”
以前她都是用“x柚”a来记录自己的周期,如今没了这软件提醒,哪怕再怎么规律,不到指定时间,她压根儿就记不起来这回事。
阿黎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时间准点报告的吗?”
“……”
有一个比自己还清楚自己例假周期的弟弟,她该不该高兴一点?
在垂死之际,赫雅的最后一问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你既然知道,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我以为你知道啊~”少年两手一摊,表情比她还要无辜百倍,“而且你这是半夜来的,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只能自己动手了,不然等沾了一裤子的血,你连哭都来不及。”
说得好有道理,全都无法反驳!
来到诺曼尔大陆的第二十个月零八天,赫雅,卒!
自觉形象崩毁的某人一脸生无可恋状的把阿黎“请”出了房间,屋子里的人丑丧着一张小脸开始清洗起来,徒留坐在外面的阿黎抱着小猞猁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它顺着毛。
屋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穿过门帘,直接传进了阿黎听力卓绝的耳朵里,他的耳尖轻轻抖了一下,望着远处森林的瞳孔变得越发漫无边际,没有焦距。
良久之后,水声渐轻,却忽然听得屋里的人懊恼得低声咒骂了一句“靠之!”,随后,又是一股浓郁的芬芳香气,带着独有的魅惑气息和血液的味道,从门帘的另一侧传了出来,闻到这股气
息的阿黎情不自禁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