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刚刚忽然间想到的——如果真的真的找不到制作月事带的材料了,又不想过着中空的日子,她可能会选择把其中一条裤子给拆了,变成替代品。
说真的,赫雅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最珍惜的就是这些从现代一起带过来的物品了,衣服也好,背包也好,工具也好,它们像是某种念想,又像是某种精神支柱,支撑着赫雅在这个陌生的大陆上艰难求存,便是赫雅在狼族部落里最艰难的那段时期,她都没有想过要损毁这些物品或者拿去做交换什么的。
半晌过去了,赫雅忽然咬了咬下唇,原本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此时她的目光中只剩下一片坚定的澄明透彻。
如果说之前她还在摇摆不定的用各种借口说服自己去易市,那么现在,她是非去不可了!
如果不想毁了自己珍贵的衣物,又不想过这般难熬的日子,那么易市必须得去,不光要去,而且要尽其所能找到一切可以制作替代品的材料。
赫雅用力的往地上一锤,她还特么就不信了,偌大的一个兽人大陆上,会没有黄麻布和棉花,便是没有现成的,她也要找到种子种
出来一片不可!
阿黎洗完衣服后便回来了,果然和赫雅猜的差不多,被她养出了轻微洁癖的阿黎搓得那条棉质内裤都要起毛了,但好处就是那片血迹的颜色已经淡的几乎要看不见。
赫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抽。
“宝贝,你跟它没仇,洗个衣服而已,别这么凶残行么?”她边说边把内裤轻轻接过,仿佛再用一点儿劲儿它就会当场碎掉一样。
阿黎有些心虚得摸了摸后脑勺,润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就是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可惜赫雅那会儿满脑子就只有她的了,否则她一定能注意到小崽子的不正常。
他怎么敢告诉她自己在河边都做了什么绅(bian)士(tai)的事情!
之所以会搓得那么狠,以至于棉质布料上都起了一层毛,纯粹是某小只做贼心虚后的结果,于是这会儿他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辩驳,讪笑着被赫雅数落了好一会儿。
直到对方看着气消一大半了,阿黎这才摸着鼻梁小声的问道:“赫雅,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原本只是想转移下赫雅的注意力,别盯着那条起毛的内裤了,谁知道接下来的话
闸子一开,两人越聊越深入,跟磕了炫迈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什么怎么回事?”
显然赫雅这会儿还没接上阿黎的脑电波,被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问得当场一愣。
阿黎眨眨眼,某些危险的字眼张口就要往外蹦跶。
“就是你发……”
“嗯~?”
不等阿黎把那个羞耻到炸裂的词说出口,赫雅已经皮笑肉不笑的眯起眼打断了他,那个“嗯”字听起来又低又沉,尾音一波三折的,充满了无限威胁的意味。
——敢说出口就杀了你哟~
阿黎对天发誓,他绝对从赫雅的脸上看出了这句话的含义!
四周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宕进了谷底,连风吹在脸上都跟寒冬腊月似的吹得人透心凉、心飞扬,瑟瑟发抖的阿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舌头一转,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字被强咽了回去,改成了另外一句话。
“你怎么又开始流血了?难道以后还有吗?”
少年充满担忧的语气总算叫赫雅略显苍白的神色好看了几分,尤其是后半句话,更是勾起了她心中无限的痛苦,她当即就哭唧唧的捂住了下半张脸,生无可恋似的点了点头。
“是啊,以后还得接着来呢。估计直到我咽气的那天它大概也不会消失了,真·一生伴侣啊~”
都说来例假的女生就跟孕妇一样容易伤春悲秋,以前赫雅不信,现在她信了。
原本在看书的时候她其实就有好奇过,关于例假这种东西,江绵绵是怎么在要啥没啥的环境下克服这种难题的,但是剧情里除了介绍大姨妈散发出来的气味有着堪比强烈剂的效果外,别的什么也没说过。
估计就连江绵绵自己都没想过这种疑难杂症到底该怎么解决吧?只可怜她这棵悲催的小白菜,如今为了生存大计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赫雅的伤感让阿黎更加的担忧了,同时他也十分的好奇,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种族,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那……这是为什么呢?”好学宝宝乖巧的坐在旁边,耳朵竖得老高,像兔子一样,还时不时的给赫雅的杯子里续上温水,比贤妻还要贤妻。
“赫雅你都不会觉得痛吗?不觉得难受吗?难道你们那儿的雌性每个都是这样的吗?天天流这么多的血。”
说罢,阿黎又扭头看了一眼刚刚他在附近刨出来的坑,里面已经
埋了好些树叶了,都是赫雅拜托他丢弃的,上面无一不是沾满了殷红的血迹,看着吓人,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