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很清楚以自己一个人微薄的能力想要在这个落后的原始世界里生存会有多么的寸步难行,她所恶补的那些生存知识的皮毛仅仅只是够她从部落里离开后暂时的逃难,她真正要面临的问题依然有很多很多,但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些了,尽快离开狼族部落是她现在最为强烈的念头。
可如果说一个人的生存难以为继,那两个人是不是就会过得容易点?
无论如何,独角兽都是这个兽人世界里的原住民,肯定要比她这个外来者懂得多吧?更别说他还有操控自然万物的魔力了,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储备力量在身边,赫雅不必细想都知道自己能省多少的心思,远的不提,单说他有这个以一当百的实力,至少在自己人身安全的问题上她就可以少操几份心。
至于独角兽将来会变成反派这个问题,那就更不需要纠结了,先不说对方现在还只是个幼崽,就说赫雅自己本身也有过三年幼教的实习经历,她就算再怎么垃圾,教好一个孩子的三观还是能做得到的,到时候她把独角兽当成亲人来养,就算对方最后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对教养自己这么久的“仙女教母”这么狠心。
君不见,书里的江绵绵就对他关心了那么几次,独角兽就这么死心塌地的对对方掏心掏肺了,由此可见这孩子的心地并不坏,只是缺爱缺的厉害,要不她怎么会这么义无
反顾的就来偷人了呢?既然反派不是白眼狼属性,那她只要好好的,真正用心的去教育一番,还怕教育不出一个二十四孝儿砸?
别逗了!
月黑风高,一轮圆盘似的明月高高的挂在天际,明亮的星光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缀满了黑幕般的夜空,在一片静谧的树林间,偶尔可以听见几声猫头鹰的喔喔叫声,那略微凄厉的声响在这般黑漆漆的夜晚里更显得分外惊悚。
赫雅孤身一人正在林间小心翼翼得走着,虽然各方面的体质体能是提高了,但这可不代表她能在没有任何光亮的照明下还能健步如飞的走着,更别提她此刻的怀里还揣着一包的治伤用的药草。赫雅想得很明确,既然要跟人家示好,那怎么着也该带着诚意上门才是,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确认一下那只独角兽到底有没有和她一起离开的意愿。
毕竟这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不成?友军是需要找,但前提是,他跟她得是一条心才行。
好不容易摸索着找到了水牢的入口处,或许是因为此处常年背阴的关系,这儿的温度竟是比别的地方都还要再低上几分,赫雅只是站在入口的位置,就已经打了好几个冷颤了。
她看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入口,感觉自己此刻仿佛就站在一只会吃人的巨兽的嘴巴边,它正张着大口,等待着她这只猎物自投罗网。
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气,赫雅
轻轻甩了甩头,在驱散走心头逐渐笼上的阴霾后,这才拿出微型手电筒打开灯光,她把手电筒含在了嘴里用以照明前路,双手齐上,小心翼翼地抓扶着山洞边有些潮湿的泥土墙壁开始缓缓向下探进。
显然这个水牢的具体位置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赫雅本以为最多就是略低于地平面的位置,谁知道这丫的居然是个地下室一般的存在!
她咬着手电灯一面往下移动一面小心试探着伸出腿,每一步都踩实了才敢继续往下走,她的动作幅度不小,在安静空旷的环境里每一步踩出的动静都显得格外响亮,但赫雅倒是不怎么担忧会被人发现这个问题,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推断的话,这个水牢里肯定是没有任何兽人在看管的,毕竟是他们那么讳莫如深的一个地方,谁吃饱了没事儿干来看着水牢?不过毕竟是赫雅从未来过的未知地段,她少不得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各种突发的可能。
如此步步为营般的往下爬了几十分钟的时间,赫雅这才踩到了水牢的地面,她一脚下去就被地上淹没至脚踝的冷水给冻了个透心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赫雅紧紧抿着嘴唇看着底下微微反着光的泥水,虽然水面只是淹到了脚踝,但也足够她肉疼半天的了,要知道她可只有这一双鞋子啊!
她复又抬头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一口银牙顿时磨得咔咔作响
。
法克!怪不得会被叫做水牢呢!整个地牢的地面上都是一层黑黝黝的泥水,这不但让她无法判断地面的崎岖地况,更加难以行走,还大大增加了她营救独角兽的难度,可真是……仙女看了都想打人!
然而气归气,赫雅可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越是给她增加了难度,她就越是憋着一口气也非得把人给捞出来不可!
于是她果断蹲下身把裤脚给卷了起来,就这么踩着两只湿漉漉的鞋子深一脚浅一脚,一步步小心的往里探索着,不过好在整个水牢的面积虽然宽阔,但到底还只是个粗糙的监牢原形,所以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以突破。
她走到中间的位置四处照了照,发现这儿的环境很是别具一格,那些所谓的“监牢”全都没有门,而是由一根根粗壮的,形同钟乳石般的灰色石柱围绕而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