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治的脸色微微一沉,想要辩解,
但话未出口,就见一位武将出列,拱手说道,
“陛下,岳将军虽然看守不力,但此次敌军伏击突如其来,并非将军的过失。”
“臣认为,此次事件应怪罪那些叛逃的将领和细作,岳将军应无此大罪。”
这位武将正是兵部尚书韩振,他素来与岳恒交好,话语间对岳治充满了维护。
“韩尚书此言差矣!”另一位大臣出列,正是吏部尚书蒋尚,
他冷笑一声,缓缓开口,
“岳家长期掌控军权,边塞事务几乎尽数掌握在他们手中,”
“军中将领叛逃,粮草遭劫,这都是岳将军统御不严的后果,怎能全推给叛军与敌军?”
“此次不论如何,岳家都应负上责任。”
蒋尚的话瞬间点燃了朝堂的争论,许多大臣纷纷站出来,表达各自的立场。
一方认为应追究岳恒、岳治的责任,
另一方则认为前线情势复杂,岳家在前线有功,不应过分苛责。
赵瑗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内心却波涛汹涌。
岳恒和岳治在边疆确实战功显赫,但军中将领叛逃、粮草被劫,却是事实。
若处理不当,前线局势可能会雪上加霜。
然而,若贸然治罪,又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他轻轻敲了敲龙椅的扶手,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赵瑗扫视众臣,声音冷静却充满威严:
“岳将军,这次的被伏击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有确切情报?”
岳治深吸一口气,拱手说道:
“陛下,臣在回京途中查探到,此次伏击确实是敌军早有预谋。”
“臣怀疑,朝中有人暗中通敌,否则敌军不可能如此精准地伏击粮草队伍。”
此话一出,朝堂顿时哗然。
暗中通敌,这可是谋逆大罪。
众人纷纷面露惊愕,谁也没有想到岳治竟然直言不讳地提出这个大胆的猜测。
蒋尚率先站出来,厉声道,
“岳将军,你这是在含血喷人!”
“朝中各位大臣忠心耿耿,怎会有人通敌叛国?”
“你此言是无凭无据,意图为自己开脱罪责!”
岳治不为所动,直视蒋尚,冷声说道,
“蒋大人,臣虽无确凿证据,但此次伏击的时机过于巧合,若没有内应,”
“敌军如何能如此准确地伏击粮草队伍?臣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韩振也站出来,声音沉稳地说道,
“陛下,岳将军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此次粮草押运事关重大,若敌军提前得知路线和时机,确实有内应的嫌疑。”
“臣建议,陛下派人彻查此事,以免冤枉忠良。”
赵瑗的目光在众臣之间扫视,思索片刻,随后沉声道,
“此事关乎边关存亡,朕绝不允许有任何通敌叛国之事。
”传朕旨意,严查此事,务必查明真相,若有通敌者,定斩不赦!”
“臣等遵旨!”众大臣齐声应诺。
朝堂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岳治刚刚禀告完粮草遭遇伏击的经过,
满身伤痕累累的他依然笔直站立。
皇帝赵瑗脸色深沉,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百官,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
“岳将军确实受了重伤,但边塞粮草告急,战事未停,军中物资供应尤为紧迫。”
赵瑗坐在龙椅上,语气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件事,朕当慎重处理。”
此时,赵瑗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丞相徐志平身上。
徐志平一直是朝中举足轻重的角色,他深知帝王的喜怒无常,也一直以稳妥著称。
赵瑗缓缓道:“丞相,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徐志平闻言,神情未有丝毫慌乱,反而微微欠身,恭敬地拱手道,
“陛下,岳将军不辞劳苦,回京护送粮草,虽遇伏击,但也因此重伤,足见忠心可鉴。”
“臣以为,此时不宜追究岳将军的责任,毕竟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伏击事件乃敌方有备而来,非岳将军之过。”
他话音刚落,便引起朝堂内外一片低声议论。
徐志平表面为岳治开脱,维护了他的声誉,
但话中暗示敌军早有准备,这是否意味着朝中有奸细通敌?
“丞相此言有理。”赵瑗点头称赞,
“岳将军在边疆多年,功勋卓著,此次虽然粮草有失,但毕竟身受重伤,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