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没有迟疑的解开,在解开到身后的时候,徐杰忽然顿住。
“我以后大概是出不来了,我妻子他们要是遇到大事,还请你拉他们一把。”
在没见到徐杰之前,肖安是恨不得把他逮捕了,去把牢底做穿了,但现在人就在跟前,她又于心不忍了,想想自己的父亲,还躺在病床上呢。
“你走吧,你的东西就在外面。”
肖安扭开门出去,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去自首?”
“就今天。”
徐杰满脸化渣的在身后的小房间抽烟,发黄的墙壁,一片狼藉的地面,还有他满脸颓废的表情,肖安看完一眼扭头离开。
拎着包顺利的出了小区,肖安下楼第一时间就是给沈南旬打电话,翻遍了包没找到手机,只好去找公共电话,也幸好她还记得沈南旬的电话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安静的车厢,在所有人都耗尽心思时,沈南
旬的手机非常突兀的响起,他睁眼看了下,未知号码,准备挂掉,忽然想起什么,立马接听。
“沈南旬,是我。”
这一声沈南旬,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名字,如一股甘泉,瞬间流淌进心口,让他全身血液都在游走。
“肖安,你在哪儿?”
肖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这里她没来过,看向不远处的路标牌,给报出了地址。
“好,你就在那边别动,我马上去找你。”
沈南旬现在也就在那边附近,警车一直在转悠,这不终于找到人了。
车里的几个警察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人到底是不是被绑架的,怎么忽然又找到了?
组长只有硬着头皮去问,沈南旬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有找到了肖安才会知道,她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开快点。”
“好。”
前面是红灯,身为执法公民,不能闯红灯啊,车子等了三十六秒,背后的目光都要把他背给烧个洞了。
“沈先生,前面是红灯。”
“我知道。”
“……”开车的警察顿时觉得压力好大,早知道就不开车。
距离目的地越发的近,沈南旬看着路边,肖安打完电话之后就去路边买了个鸡蛋饼和豆浆,坐在椅子上一边吃一边喝,所以沈南旬找到她人时,肖安在吃的很是欢快,鸡蛋饼还剩下最后一口,全给她包进嘴里,嘴巴塞得鼓囊囊的。
沈南旬伸手本想把她拉进怀里,被她挡开,一下下的抚着自己的脖子,好像是噎到了。
“噎到了?”
“嗯嗯嗯。”
“……”
后面跟着下来的警察看见这一幕,顿时就哔了狗,说好的绑架呢,绑匪呢?
“我给你拍拍。”
“不用,好了。”
肖安看见他是坐警车来的,早就猜到他是报警了。
“我回去跟你说。”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句,沈南旬明白了
,搂着她肩膀转身对组长说了几句。
“好,我们先回去,沈先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警局。”
“好,谢谢。”
沈南旬把警察们送走,转身看在喝豆浆的肖安:“吃饱了?”
肖安点点头:“差不多了,总算是压压惊了。”
看样子她是真的被绑架了,至于怎么出来的,其中的曲折还需要她自己说。
“我们打车回去吧。”
“好。”
沈南旬担心了一晚上,现在见到活蹦乱跳的肖安,总算是活过来了。
肖安吃饱了,靠在他怀里,想着的是上厕所,喝完豆浆就更想上厕所了。
“昨晚怎么过的?”
肖安揉揉他下巴反问:“你昨晚是怎么过的?”
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听了他们的对话,不停的小眼神往后面看,这对话,是不是接下来要少儿不宜了?
“我在警局待了一晚上。”
“抱歉,让你担心了。”
肖安准备去揉他脸颊,被沈南旬握住手,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痕迹:“不疼了。”
“嗯,告诉我。”
“也就是被绑架啦,后来我睿智的说服了歹徒,顺利逃出来。”
肖安在他手心写了徐杰两个字,和沈南旬自己猜测的差不多,真的是他。
“他打你了?”
“这倒没有,上车就给我打了一针,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等醒来时屋子里没人,哎,一直到早上,我才找到机会和他说话。”
回想起那些,肖安还是挺怕的,万一徐杰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上来就把自砍了怎办?
“其实我和徐杰谈话的时候也怕得要死,万一没说中他心口,或者是踩到他痛脚了,就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