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那个時候的怪物跟公主,这種時候蒞臨王宮有何貴事”
眼見偷襲缺乏效果,背后的攻擊者便从陰影處現出原形,那是一名相當帥氣的年輕武將,英姿颯爽的模樣想必會是無數女性的夢中情人。
“是你!”
賴天凌定眼一看才發現對面站在黑暗之中的男人正是在小木屋里面率領親衛隊將阿天圍攻致死的年輕長槍使,可謂是塔斯圖拉羅要復仇的對象之一。
“哈啊!”
塔斯圖拉羅奮不顧身地使用魔法,瞬間便將長槍使出現嚴重的暈眩,整个人連脚步都站不穩,直接撞在牆壁之上。
比起還在震驚的賴天凌,有著血海之仇的兩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开始進行對決,先出手的一方是擁有魔法能力的前公主,这一招突如其來的攻擊令人防不勝防,絲毫沒有任何一点對抗手段的年輕長槍立刻中招,接下來的時間里面都要帶著这種昏昏欲睡的狀态對抗敵人,只能说運氣实在不太好,千防萬防就是沒有算到還有这種超乎常人的力量。
“為我的丈夫償命!”
塔斯圖拉羅的理智線迅速斷裂,毫不客氣的準備多來幾發魔法攻擊送这位年輕長槍使一程。
“······抱歉,我還不能在这个地方倒下”
年輕長槍使眼見局面过度一面倒,乖乖地往后一退將手中的武器扔出,利用这个空檔逃脫。
就算塔斯圖拉羅會用魔法也不可能擋在一个頂尖戰士全力投擲出來的力道,若是能够做到这種程度,阿天也不可能會身受重傷而死去,因此賴天凌看準時機往前一站,用自身接近無敵的肉體硬是將攻擊吃下來,槍头恰好抵在胸前位置證明對方的目標相當明確,就是打算當場將某人脆弱的头部刺穿。
“你要去追吗”
望著年輕長槍使步履蹣跚的移動,賴天凌回过头詢問一旁的塔斯圖拉羅。
真的要上前追到對方並確实给予死亡絕非一件難事,只是这麼一來肯定要花費上不少時間,尤其那个男人不僅體術方面相當了得,連戰鬥的手段都是無比狠毒,不僅懂得利用聲东擊西的戰術混淆視聽,同時還蠻不在乎的將同伴當作盾牌,似乎沒有在意过他人的生死,完全將重点放在如何保護住自己的生命。
“······不用了”
塔斯圖拉羅深吸一口氣,確認眼下先去跟國王對話才是重点,暫且先將年輕的長槍使放在一邊不去多管。
根據这位外來者的说明,就算某些人類天生對魔法这種东西有一定程度的抵抗能力,如同感冒病毒會不斷變化並给予傷害,遲早還是會倒下不省人事,从剛才那種虛浮的步伐也能看出此人已經陷入半昏迷半暈眩的狀态,那怕表面上依舊逞強展現出無所畏懼的表現,離倒下估計剩餘不到幾分鐘的時間。
既然目標確定,賴天凌雙手用力一推將大門打开,將國王所居住的个人房間徹底展現给塔斯圖拉羅,只是,那副景象與他們所設想的模樣截然不同,里面居然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貴重的物品跟一些象徵國王權力的寶物更是一点不留,除去一名奄奄一息的老人躺在一張不算乾淨的床上,諾大的空間里面再無其他东西。
“······父親”
塔斯圖拉羅的嘴角產生顫抖,整个人淚眼婆娑的跪倒在床邊。
滿头散落的白髮與失去光芒的眼神,眼前的老人就是一名隨時都有可能離世的病患,與这个強盛國家中每个人盛傳的無敵王者相差甚遠,只能说歲月真的是一把刀,任憑过去犯下多少豐功偉業的大人物都一樣,一旦邁入垂暮之年都是一具等待送入火化的屍體。
“······孩子”
原本微微張嘴的老人突然开口说話,僵硬難以動彈的身軀也產生一点反應。
迴光返照这種現象放在正常情況下是難得一見的奇蹟,放在塔斯圖拉羅这種擁有魔法之力的人身上就是理所當然,一旁的賴天凌能清楚看見这名年輕少婦渾身上下的氣勢莫名轉變,然后將一股能量透过手掌傳遞出去,这才讓半死不活的人能够恢復神智。
“父親我······”
“不用多说,这些事情我都明白,聽信詛咒的傳聞而害你久居罪惡宮”
清醒的國王輕輕揮動滿是皺紋的手掌,語氣中蘊含許多無奈,似乎也知道兩人之間的错誤都是由自己而起。
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漫長時光里面,擺脫曾經的王者身分,以一名將死之人的身分見證許多事情,雙眼見證原本和藹可親的人變得暢所欲為,那些溫柔服侍的人全都趁这个機會拳打脚踢甚至大聲嘲笑,別说國王,連人類的基本尊嚴都全數丟失,那種痛苦的感覺簡直是難以言喻。
“以為我的兩个皇后各个風華絕代母儀天下,誰知道私底下原來都在勾心鬥角玩弄權術,更不敢相信你的兩个兄長竟然企圖為了一个王位將國家與百姓捲入戰爭當中,難道他們不清楚我國在外四面受敵,目前幾个聯盟國家都不是值得信賴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