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爷缓慢走近,看着胡壶的后脑勺……
“怎么会是这小娃娃的?”
“见鬼了,这是咋回事?”
刘爷爷的举动,又是引的周围人惊诧万分,就连胡壶也张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爷爷。
自己头上怎么会缺一把头发?又是如何跑到棺材里的呢?
是前夜遭遇鬼喂食的时候?还是昨晚自己做“梦”的时候?
“你这是要害死我徒弟吗?”
刘爷爷拿着颤抖的手伸到中年汉子眼前。
胡壶体质的特殊性,注定了他要时常与这些东西打交道。
成长起来的先天道体,言出法随,万阵齐出,百鬼不侵。
可是未成长起来的先天道体却是它们眼中的香饽饽,值得为之疯狂。
由此可见,胡壶这条路充满了艰辛困苦,在这满是荆棘的道路上,一个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自从这次出活就可以看出,这条路有多难走,也是刘爷爷为什么要他时时刻刻背着古童鬼棺的目的。
凶棺,有凶棺的做法,有些事不是你遮就能遮住的。
其实村里就那么大,谁家有什么123,谁又不清楚呢?
黄老太子女不多,早些年间有个女儿远嫁,至此杳无音信,这么多年也没回来过,也联系不上。
这中年汉子是他万一的儿子,他父亲还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黄老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
到最后不得不为了给他养活,愣是用几袋大米就给他姐姐嫁给了外乡。
我想老太太女儿从此不与家中联系,可能是在恨她吧。
说实话,寡妇门前是非多,黄老太的名声并不太好,为了照顾儿子,她连脸面都不要,只期望儿子能长大娶妻生子。
只可惜,儿子是大了,可吃她喝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却如同外人一样嫌弃她。
不仅给她赶到老宅自生自灭,就连粮食几个月才给一次,完全不顾老人死活,更别提病了老了,能床前尽孝,就连黄老太去世,也是第二天早晨别人家路过才发现。
如果是这中年汉子,恐怕就到下个月,甚至半年以后才会知道了,因为别看才三四百米远,他一年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这第一忌,就坏了刘爷爷不孝的规矩。
其实这类情况还好,子女不孝,跪到出殡,忏悔就行。
关键的是这黄老太太他是用绳子自尽而亡,不得不用黑棺镇尸,是子女们的悲哀,也是黄老太自己的悲哀,生不得善终,死不入轮回,也只有沦为阳间的阴魂,如果子女再不供奉,那便成了三界不管的孤魂野鬼了。
这一下子占了两条,还用大红棺,怎么可能不助长黄老太的怨气呢?
“胡壶,过来,跪下磕头。”
刘爷爷走到棺材前,喊了声胡壶。
“老人家,小孩子心善,给你磕头了,冤有头债有主,安心去吧!”
说完便把手中的头发一把撒到香纸灰中,随即喊了句,“盖棺,出殡,孝子贤孙跪拜!”
说完便拉起胡壶就向外走去,在路过中年汉子面前停顿了下。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娘何曾亏待过你?你怎么连外人都不如,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外人的闲言碎语,你不帮着澄清,你还成了帮凶,枉为人子。”
接下来的出殡刘爷爷就没有参加,自从知道他破坏了规矩,这事就已经办不得了,不然胡壶将会很危险。
等到了家已是午后了,胡壶倒头就睡,一觉就是3天以后。
等胡壶再次醒来,刘爷爷正坐在旁边吧嗒抽着旱烟,旁边还有个瞪着大眼睛的小茵。
“你醒啦!都昏睡3天了,再不醒我就得喊医生了。”
胡壶刚想爬起身,可浑身无力,虚弱的撑不起身子,刘爷爷赶忙扶起胡壶。
原来胡壶回来后便高烧不退,一连昏睡3日,刘爷爷也没合眼,在旁边守了三日。
“你这是被冲撞了,大病一场是难免的,养养就好了。接下来你就别跟着干活了,在家好好修炼你爷爷留下来的东西,至少再遇到事,也能有个自保的能力。”
“是呀,是呀!胡壶哥哥,你就在家陪我玩。”小茵也很高兴的喊了声。
接下来的日子,刘爷爷果真没有让胡壶再跟着出活,不过打棺材还是需要帮忙的。
至于那家中年汉子后续,胡壶不知,刘爷爷并没有讲,也没见那家人送来做棺材的钱。
直到后来在镇上玩,偶然间听到这么个回事。
据说,黄老太下葬后七天,也就是头七,黄家整个鸡飞狗跳,当时村子里都听见黄老太太儿子,嘴里叽里咕噜喊到半夜,但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也没人敢出去查看。
也是等到第二日,人们这才在老宅的垃圾堆里看见了那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