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经过三天时间的“苦牢”之后,众位学子也终于是从那乡试会场里走了出来。
不过,除了少部分身子骨健壮的学子之外,别的人,甚至可以说在场的百分之九十多的人全都是一脸的倦容。
甚至,还有人面色惨白地从会场里“移”了出来。
没错,就是移!
他们的走路方式“与众不同”,是沿着墙角一点一点地往外挪移,那颤颤巍巍,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模样,着实是让人唏嘘不已!
唉,没办法,谁叫他们就一心只读圣贤书呢?
因为长期缺乏身体上的锻炼,所以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的身子骨十分之羸弱,不过是一场才三天的乡试就已然是让他们摇摇欲坠了,真不知将来的会试又要该怎么办?
要知道,会试可是要比这乡试还要艰难的,而且,最重要的则是,会试可是需要持续六天方可结束的。
当然了,这些人究竟还能不能坚持到会试也不一定,此时说这个倒也早了些。
……
“乖乖!”
“原来,乡试这一场,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啊?”
人群里,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且又女扮男装的英国公之女,张桂芳,在见到如此之多的人从会场里走出来后,她就一脸的震惊!
“这么多的人,真是可惜了啊!”
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张桂芳仿若脸上满是惋惜!
“若是这群人能跟我一起去行伍里练练就好了!”
看着这些书生,张桂芳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她微张着红唇,喃喃自语:“这些家伙,可都是些上好的兵源啊!”
“若是能入伍,那定然是能增强我朝大军的实力!”
到底是将门虎女,张桂芳在见到这些学子的第一时间里,就是想要将这些人拐回军营。
当然,就凭这些柔弱书生,也自然是不可能做持刀的兵卒的,其实,张桂芳的想法也很简单,她就是觉得军中识字的人不多,所以想要将这些人拐回去,然后带带其他人,教会他们什么叫做军令。
其实,这也就是古代的政委之职。
没办法,此时入伍的士卒们大多都是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别说是底下的士兵们,就连队长、伍长什么的,也都是不认字的居多,要不是领军的大将手段过人,这些睁眼瞎组成的军队怕是连命令也听不清楚。
所以,为了增强他们的默契性,这读书人却是少不了的。
“咳咳!”
而就在张桂芳还在琢磨着自己的大计究竟能不能成功的时候,她身边的老管家,却是突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啊?”
感知到自己身后传来的这道声音,张桂芳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
半晌。
“行了!”
“忠伯,我知道了!”
张桂芳有些不满地偷瞪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老者,面上也是适时浮现出一片无奈之色。
“忠伯,我这不是正在看吗!”
“您老人家呀,就别再催我了!”
张桂芳的声音拖得老长,状似不满。
“呵呵,姑娘!”
张桂芳身后的老者,也就是忠伯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微微一笑:“这可不是老头子我在催您呀!”
“只不过,这可是国公爷下的军令,老头子我也不敢反抗呀!”
忠伯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而后翘起自己嘴边的胡须,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轻声地道。
“哼!”
张桂芳娇哼一声,顿时就是有些不服气。
她可是知道的,在这件事儿上,忠伯可是和自己的老父亲站在统一战线上的,眼下,忠伯这番说辞,明显就是在拿她开玩笑。
不过,正当张桂芳准备转身与忠伯分说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道温暖的视线从自己的身边传来。
她转头一瞧,正好就是看见了对面老人的那双温柔的眼睛。
其中,仿若是蕴含着一汪湖泊,里面全是满满的宽容与宠溺之色,那种眼神,就像是至亲长辈在看待自己最疼爱的晚辈一样,直教人心生感动。
张桂芳的性子乃是随了老张家的根性,所以她吃软不吃硬,像刀枪剑戟,皮肉之伤什么的,她都不怕。
但是,她却怕这种默默温情的一面,更别说,对方还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了。
“忠伯!”
见到这赤诚的一幕,张桂芳也不禁是咽下了自己嘴边的话,心中十分的感动。
她知道,忠伯是张家的家生子,从小就跟在了自家父亲的身边,为他做事,而且,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战场上,忠伯也都是一直在拿着自己的性命来护着老英国公。
甚至,忠伯更是因为在战场上为救老英国公而受过重伤,自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