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长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申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泄露了一部分家世,依旧是在张口劝道:“我听人家说,永昌伯爵府办的马球会才是整个京城里最好玩的呢!”
“在那里,不仅可以见到各家善于此道的名门贵女们击球,还能跟时下最具才名的才子一起参与诗会!”
“而且,若是能在诗会上表现一二,那可真的就算是一举成名了!”
申礼的眼里泛着一抹奇异的神采:“就算是不能闻名天下,但最起码也是能够在京城里扬名的,说不准,还能传到官家的耳朵里呢!”
其实,马球会不仅仅是只有打马球这一项活动,除此之外,还有那些专门为才子书生,以及名儒大家们准备的诗会词宴,以诗文做酒,以辞赋为剑,一边饮酒,一边交战,更添有一番趣味。
听到申礼如此推崇,盛长权自然也是升起了一点兴趣。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也是乐意一观的!”
盛长权没有拒绝,直接就是一口应下了。
“好!”
申礼高声叫好,表现得很高兴!
不,应该说,是表现的比盛长权还要兴奋!
“长权,这马球场就设在梧桐坡那里,我们快改道去那边吧。”
“嗯。”
盛长权点点头,继而朝着外面的徐长卿吩咐道:“长卿,我们暂时先不回去了,改道梧桐坡!”
“是,公子!”
对于盛长权的决定,徐长卿也不意外,毕竟申礼的大嗓门可是连他在车外也都是听到了,他在车外高声应了一句,而后缰绳一转,换了个方向,继续疾驰。
毕竟,对于住在京城里的人来说,梧桐坡可是极为有名的,鲜少会有人不认识那里。
……
梧桐坡。
“嫣然姐姐,你在家里的情况还好吗?”
明兰跟嫣然两个人悄然地躲在马球场里的角落处,相互聚在一起,手拉着手窃窃私语。
“你家的那个嫡母,还在为难你吗?”
明兰试探地小心问道。
“呵,她又有哪一天是不在为难我?”
嫣然原本的笑脸一下子就变了开来,露出了一抹让人心疼的悲哀。
“嫣然姐姐!”
明兰也是有些不忍,她暗暗地捏了捏嫣然的手心,似乎是在向她传递着力量和勇气。
“没事的,明兰!”
嫣然凄然一笑:“在这个家里,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若不是因为还有祖父祖母在护着我,我怕是连一刻也待不住的!”
“而且,若不是因为我母亲临终前一定要我好好地活着,我定然是活不下去的!”
说到这里,嫣然也是彻底地忍不住了!
“明兰,你知道吗,她们不仅是故意克扣我的月例、膳食,最可恶的是她们竟然还偷拿我母亲的遗物!”
“害得我,害得我……现在连思念亡母的念想也没有几个了!”
嫣然想起了自家慈母的音容笑貌,心里顿时委屈发作,眼泪滚滚而流。
“嫣然姐姐……”
瞧见自家小姐妹如此悲伤,明兰也是感同身受,恍惚间想起了卫小娘的身影。
“明兰……”
嫣然更咽着,垂泪涟涟,说话更是堵得慌。
“嫣然姐姐,你别哭了,你要是哭了,那……那我……也想哭了!”
明兰十分没出息地这般劝道。
“明兰……”
一时间,小姐妹两个几乎是凑到了一起,抱头痛哭。
……
而另一边的墨兰却是没有这般的悲戚,毕竟,她的小娘可是还活着的。
眼下,她正举着团扇,四下里到处地打量。
她这是在搜寻着她的元若哥哥,企图能发现他的身影,当然,也不止是齐衡,只要是优秀的勋贵之子,尽皆是她的寻找目标。
哪怕是那个“不过而已”的梁晗,梁六公子,也是墨兰的备胎对象。
不过,墨兰心中的第一选择依然还是那齐衡。
“咦?奇怪,怎么没有看到元若哥哥?”
墨兰疑惑了:“难道,今日元若哥哥不来?”
“可是,我不是打听了,说元若哥哥一定会来的吗?”
墨兰曾特意找人打探过,知道了齐衡会出现在这场马球会上,因而才会故意这般地搜寻,可她的两只大眼睛睁得就像是探照灯般,直愣愣地扫视着她面前的所有人,却始终是一无所获。
“嗯?”
突然,墨兰的眼睛一亮!
她看到了齐衡。
“元若哥哥!”
“元若哥哥!”
登时,墨兰也顾不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