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看样子侯爷对这姨娘没有多上心,一切只不过是给了秦夫人的面子,嬷嬷也就对此也不太上心,只是随便交代几句就出去和其他人喝酒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喝上一点小酒,自然是心热,也没管里面的人是不是都记住。
她们也认为这种事还需要教?多做几次也就会了。
丫鬟看着嬷嬷都撤走,往里屋瞧了一眼,只见一个倩影在床头坐着,如今这位姨娘连侯爷面都未见着,妾室茶也未让侯爷喝上,看着着实可怜。
众人都在猜测今晚侯爷会不会去她房里歇息,有的甚至偷偷设了赌局,押了赌注,就等今晚看最后的结果。
华灯初上,礼炮声停,秦府逐渐归于寂静,一改白天那般吵闹,整个侯府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除去打更的声音不时会响起,便再没多少声音。
长灯夜下,一身穿粉红衣衫的女子坐在榻边,身量纤细有致,是个难得的美人。
不时会抬头看一眼屏风处,那里正对着房门,若是有人进来便可一眼看见。
女子看上去沉稳冷静,但紧抓着衣角的双手足以暴露了她略显紧张内心,有时长呼几口气又吐出来,抿了抿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上移到她的脸颊,脸颊带着微粉,眉眼之间带着疏离和无措。
嘴唇轻轻地抿着,上面红色的口脂却十分不适合她清淡的妆容。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与周身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环顾周身的环境,红色的轻纱床帐挂在床边,绣着鸳鸯戏水的寝被,整齐地叠放在榻侧。
榻上还撒着红枣、花生、莲子、桂圆等干果,寓意着多子多福,早生贵子。
可就是这喜庆的环境,她的内心无法平静,周身都是陌生的环境,整个屋子安静得可怕。
在屋中的柜台上堪堪点上两盏红烛,整个房间被映照成了暖橙色。
烛火在空中跳动,突然发出“刺啦”一声响,都能将女子惊得看向外面。
这时屋外有人走过脚步声和轻声交谈的声音,随着人离开,声音渐渐淹没在黑夜,屋内又恢复了方才的安静,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声响。
好在虚惊一场,自己要等的人还是没有来,紧接着她微微皱眉,眼睛一直望着前方的屏风转角。
女子一直坐在榻上等候,过了亥时也不见困意,静静等待着人到来。
估摸着半个时辰后,外面又响起一声脚步声,丫鬟推开久闭的房门。
顷刻间,一阵风夹杂着酒气的风趁机从外面吹进屋内,感觉不到丝毫的凉爽,觉得闷热。
文南星猛地吸了一口气,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接着门关上,外面传来几声蝉鸣挡在了门外,屋内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文南星眼睛一动不动死盯着绣花屏风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心脏如擂鼓般在胸腔内跳动,她紧闭呼吸,每每呼出一口气,心脏如同被人攥着一般难受。
看着身着黑衣的男人绕过屏风,向她这边走来。
她猛地呼一口气,呼吸声在这密闭的空间显得尤为厚重,手抓着衣角,狠狠攥紧,渗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