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琛看着听到报道之后一脸复杂表情的安清歌,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语言化为了行动,将手掌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从掌心传递了浅浅的温暖给她,给予她动力。
安清歌也明白对方的好意,苦笑着伸手覆盖在了对方的手背上:“我没事的,你不用这样的担心的,显得我好像很脆弱似的。其实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啊,我的亲人又多了一位,我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孤独,这些都是值得高兴的不是吗?”
“如果这是和一位与自己分别许久的家人团聚的话,那的确是件值得高兴地事情,但是你心里明白,这件事并不是那种状况。此时和你相认的亲人并不是一位值得跟你相认的人,如果他是贫穷貌丑残疾,那都是可以谅解的事情,可若是心地不善动机不纯,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厉南琛对此也深觉无奈,但是他还是继续说道:“其实我说的这些你心里都是明白的吧,只是不愿意面对……”
“因为他也是有苦衷的,你也知道,他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是我母亲的孩子……他也只是为了自保,错不在他。”安清歌喃喃的为那个不在
这里的人做着无力地解释。
“但是他确实有许多做错的事,也已经定型成为一个恶人了。这件事情你还是暂时放下吧,毕竟他告诉你这件事也不是为了让你跟他讨论亲情的,不过就是和加深合作的筹码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了。”
厉南琛的安慰并没有让安清歌感到轻松,即便对方表示配合行动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只要她好好养身体就好了,她却仍旧在忧心。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即便这其中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变成双方以后再也不想见,可她还是觉得无法忘记。
她甚至想要救助那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把他拉回正道,把他从虚假的亲情关系当中解救出来。
但实际上,跟他合作抵抗温盛和tracy,本质上就是一种帮助。但是安清歌觉得这样不够,应该在温暖一些才对。
然而具体应该怎么做呢?她想不出来,以至于再多想想都像是浪费时间。
最后她也没时间去浪费了,解毒剂初版的最温和版本已经试做出来了,经过她的同意下,解毒剂注射了。
为了保证在药效起效的过程中,安清歌不会感到什么多余的不适感,所以采用了七氟烷做了麻醉,
让她安然的睡了过去,希望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体能够发生变化。
虽然在麻醉的情况下一般都是不会做梦的,但大概是因为安清歌的忧思过于强烈,以至于她身处于麻醉的情况下,倒还做起了和温展言相关的梦。
梦里的安清歌还是小孩子,身后有婴儿的笑声,虽然安清歌没有去看那婴儿的方向,但是她却笃信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弟弟安苏叶。
而在她身前的,是一个和此时的自己年纪相仿的人,此时正抓着自己的手,拉着自己向前跑去。
安清歌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少年向前跑去,但又忍不住回头,看着婴儿笑声传来的方向,只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正抱着苏叶,哄着他。
那妈妈呢?安清歌将视线回归到了正面,只见妈妈就在自己的正前方,在朝着自己招手。
但是刚才拉着自己的那个孩子不见了,安清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个少年的身影。即便妈妈过来拉起了她的手,她也仍旧在寻找着那个少年。
忽然,她看到了在妈妈的身后有个少年的身影,他对她摆了摆手,然后消失不见了,似乎并不准备来找妈妈。
安清歌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人是温展言,
他不愿意和妈妈他们相认,他没办法相认。
在想清楚了这一点的同时,安清歌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顺手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在梦境里过了大概数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在现实当中却是过去了几个小时。此时她的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她没有叫人过来的打算,只想要在安静的躺一躺,平复一下心情。
在她刚才拿起手机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视力有所恢复,之前眼前那些隐约模糊的雾,此时已经消散了许多,至少可以勉强看清楚手机上的内容了,仔细说来,或许像是高度近视。
看来这解毒剂是有效果的,只是如果效果只有这些的话,那自己之后是不是需要戴眼镜了?安清歌在心里好笑的想着,静静地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经过之后的身体检查,最终确定了这个解毒剂确实有用,但是似乎并没有预想当中的那么有效,这大概是因为这是初版的原因,为了安全性还弱化了药性,所以还有些余毒未清。因此医生建议,之后还是单独吃些清毒的药剂,免得给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
大概也是因为安清歌年轻,
所以身体恢复性还是挺不错的,在喝了两天汤药之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