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费了心思,威逼利诱的把自己拐到了高家,还安排在这样的屋子里。只为了让自己听到一点简单的闲聊就算结束了,那只怕是浪费了苦心,所以说高筱诺肯定是确定许琴伯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让自己难过的话,因此才叫自己来的。
想到这一点,安清歌倒是把心放了下来,毕竟来之前她还在想对方会不会直接搞什么绑架啊之类的偏激事情,还特意在他们高家的门口拍了张合影,发给了南轻轻,要是自己太久没联系她,就是需要报警的问题了。
然而没想到只是听听人说话就够了,这么一对比可真就不是什么大事呢。
不过她也能猜到许琴伯母可能会说些什么,大概就是跟许家如今的状况有关系的内容吧?毕竟厉南琛之前也提醒过自己,如今的许家受制于高家,即便许琴伯母是厉家的太太,也不可能完全对母家放弃,会对这件事情上心也是应该了。
不过高家的手段也确实是阴毒,想到了一旦许家出了什么事,厉家也肯定会帮忙,所以特意选择了对于厉家也算是相对薄弱的项目,就算是厉家相帮,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些内容都不是厉南琛告诉安
清歌的,而是安清歌在得到了对方的提醒之后,自己做了调查得出的结果,也正是这些事情和安清歌表现出的样子结合到一起,才让安清歌觉得事情愈加扑朔迷离。
说起来,之前像是这种搜集信息的事情,厉南琛一向是交给卫景舒来办的,而对方也确实是厉南琛左膀右臂一样的存在,工作能力十分卓越,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不是厉南琛的手下,而是他的朋友。
可他的朋友现在却下落不明,安清歌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
为厉南琛,也为自己。
有佣人来送茶水,并表示小姐马上就到,似乎是故意为之一样的,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将房门关严,而是故意的留了点缝隙,目的显然是为了让安清歌能够更清楚的听到隔壁的声音。
这么卖力啊,那自己就好好听听吧。安清歌并没有喝眼前的让人感觉有些可疑的茶水,而是认真的听起了从隔壁漏过来的声音。
“……我们许家和你们家跟算是认识很久了,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就是恶性的商业竞争,而我们家跟你们家无冤无仇,你们没必要这么针对我。”这显然是许琴伯母的声音。
“呵呵,厉夫人言
重了,我们家当然是跟厉家没什么仇怨,怎么可能做出针对厉家的事情呢?”这声音有几分熟悉,是中年男声,大概是高筱诺父亲的声音吧。
许琴的声音顿了顿,随后有些愠怒:“我刚才说的是许家,你在转移话题吗?”
高父十分悠然,大概是因为身处于优势方,所以才有了戏弄人的意思。
“厉夫人别着急,我也只是一时间忽略了你本身是许家人的这件事而已,毕竟你现在是厉家的太太,直接偏袒许家,似乎也不太合适吧?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有些不明情况的人,会觉得你的心思都在许家,而不是厉家呢。”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娘家终究是我娘家,我在我娘家公司吃了亏的时候,为他们出头讨个说法,这有什么不对的吗?高老板莫要说的我拿夫家补娘家了一般。”
高父对此也丝毫没有歉意,反倒是继续说道:“是吗?那许家现在是没人了吗?为什么偏偏要厉夫人来我这说理,而不是亲自来说呢?”
从隔壁房间里传来了一点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因为情绪激动站起来,带翻了什么东西而导致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情绪激动落入下方的人
正是许琴伯母。
安清歌叹了口气,作为一个早就已经调查过状况的人,她自然是知道许琴伯母为什么这样生气的,因为伯母的娘家现在已经没有长辈在了,剩下的只有伯母的兄弟一家,而许家跟当年比较起来,已经衰败了许多。伯母的兄弟虽然苦苦支撑,但也只能维持在中等规模的程度,将就运营罢了。
然而现在除了高家这档子事,眼下中等规模的公司都已经运营困难了。即便能够断尾求生,放弃这部分业务保全整个公司,那公司规模也会大幅度缩水,这可是整个许家的人都不想看到的,伯母的兄弟也因此气得生病,哪有那个精力来这里要说法。
“厉夫人别这么生气嘛,我这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你怎么气成这个样子,我好像还记得你年轻的时候跟秦家的小姐交往甚密,而且跟秦家的少爷,也就是现在的秦楚和老板好像也私交颇深啊。”
高父忽然意味深长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听的安清歌也是一愣。而许琴那边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安清歌竖起了耳朵仔细辨别,才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你提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我的好友也要受你侮辱吗?高先生这次的事
情是我莽撞了,我现在就走,我也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话。”
“侮辱,这怎么能叫侮辱呢?我记着当年的传闻,好像是你